沈建章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整个人都浑身一震。
他沉下脸来,冷声厉喝道:“谁允许你随便进我书房的!”
这一声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将沈醉欢逼的小脸惨白。
她强压下喉间翻滚的那股梗塞之意,嘴唇颤抖着,拿着手中的信质问他说:“父亲当初景安写给我的信,你为何要藏起来,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她和顾长策因为这件事情差点闹的分道扬镳,互为陌路!
她难得有如此言辞直白,不给人留半分情面的时候。
沈建章见此,眸光微闪,抿了抿唇,便开始动之以情来。
他说:“欢欢,你要知道,当年父亲也很难办,你和卫家是互许了婚约的,和景安暗通书信的事情传出去,父亲的脸面何在?你的名声又要何在?”
可沈醉欢听了这话,非但没被他打动,反倒觉得一阵心寒。
她漂亮的眉眼上蒙了一层薄如春雾的云翳,泪珠儿坠在长睫上,欲掉不掉。
虽然沈建章话是这样说。
但沈醉欢知道,他并不是这样想的。
她一双眼睛亮的惊人,难得不依不饶的问面前形容严肃的父亲说:“当年您真的是顾及我的名声,而不是嫌弃顾家势微,顾老将军又远在边疆?”
就像当初见到卫伯父触怒陛下被贬江都之时,身为他好友的沈建章竟是第一个站出来和他撇清关系的。
心里面想的话被自己向来千依百顺的女儿明晃晃的讲出来。
沈建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脸色难看的紧。
冷声对她说了句:“放肆!”
沈醉欢面色微沉。
现今也不想再和沈建章说话了,总归像他那样的封建大家长,是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
她咬了咬嘴唇,问他:“景安呢,他在哪里?”
她想去见他,迫切的想要告诉他真相。
沈建章闻言,嘴唇动了动。
似乎不想说,但目光一瞥间。
触到眼前女儿摇摇欲坠的身形时,还是一拂衣袖,语调僵硬道:“去你原来的院子里了”
这话落下,沈醉欢理也没理他。
提着裙子就小跑了出去。
她原来的院落离沈建章的书房隔的不算近。
所以当沈醉欢跑过去的时候,额头上都沁出了点点绵密的细汗。
她出嫁之后,姨母挂念她。每天吩咐人照常的打扫院落。
因此,沈醉欢现在的院落和未出嫁前竟是别无二致。
走到院落门口的时候,一个小丫鬟正在院中扫雪。
见到沈醉欢过来,连忙叫了声大小姐。
沈醉欢匆匆点了点头,便直冲闺房推门而入。
却没想到,迎面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当中。
熟悉的清冽气息在一瞬间充斥在鼻息间。
沈醉欢紧紧搂住了面前男人劲瘦的窄腰。
她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喉咙,皱了皱鼻梁。
顿时觉得方才所有压抑的委屈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可以倾泄的出口。
沈醉欢语调呐呐的叫了声他的名字。
顾长策听到她这略带哽咽的声调,有些微不可察的愣了一下。
干燥温和的大掌在她头顶上揉了一把。
问她:“怎么了,欢欢。”
手掌顺其自然的捧起她粉润地小脸,清澈温和的目光直直望进她眼睛里。
沈醉欢明明刚才还能忍住的,但是被他这样一看。
泪珠儿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了眼眶。
顾长策连忙牵着她的手走到榻边,将她搂坐进怀里。
修长手指抬起,轻轻蹭掉女子眼角的泪水。
另一只手轻轻将她的手包在掌心处安抚性的揉捏。
他微微低下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语调含笑说:“欢欢,我正想去找你呢。刚才在你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件东西,你猜猜是什么?”
沈醉欢此时脑子一片混沌,小手从他掌心处挣脱出来,轻轻搭在他线条紧实的小臂处。
她有些懵懂的摇了摇头。
旋即,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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