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银月,“可皇上马上就要来了……”
皇后摆摆手,“不打紧,皇上来看太子,不会注意其他。”
——
宸澜宫。
绪洋领着太医进来,“陛下,胡太医来了。”
燕云恒坐在床沿没动,问,“太子怎么样了?”
“太子殿下脉相平稳,应该没什么大碍。”
燕云恒把花悦容的手搁在自己腿上,“胡太医给花美人瞧瞧。”
胡太医上前给花悦容把脉,微皱着眉,仔细端详着,半话。
燕云恒也注视着花悦容,脖子上那条乌青的勒痕触目惊心,他背脊发凉,不敢想像那骇人的场面和后果。
半晌,胡太医把手收回来。
“陛下,花美人的脉相时疾时缓,看似古怪,但已然调和,趋于平稳,问题不大。一直昏迷是因她气血虚亏,劳乏过度所至,须得静养。”
“何时会醒?”
“这个……”胡太医道,“或许一个时辰后。”
“她脖子上的勒痕要处理么?”
“臣一会让人送些去痕生肌的药膏来,涂抹两日便无碍了。”胡太医顿了下,又道,“外伤无碍,内里恐怕要注意些,等花美人醒来,弄些清粥和补汤给她吃,不能太烫,微微有些温度便可,待养上两日方可吃些油水。另外寒凉之物和坚果类也不能吃。”
燕云恒点点头,“
朕记下了。”
胡太医悄然退下,回太医院给花美人调制药膏去了。
绪洋在一旁劝道,“陛下,花小主无大碍,您放宽心,一夜都没睡,不如趁天色尚早,去歇会吧,这里有老奴看着。”
燕云恒瞟一眼墙角的刻漏,“一个时辰后,朕再去歇。”
绪洋奇怪,为何要等一个时辰呢?
燕云恒,“你退下,守在外头,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绪洋抱着尘拂躬身退了出去。
知道花悦容无大碍,燕云恒放下心来,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看着她。心里后悔极了,若是听了单靖的话,带花悦容去秋围,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
呆呆看了半晌,他伸出手,轻轻触了触花悦容的脸,平日嫣红的小脸如今泛着青白色,看得他心里揪着疼。
手指从脸颊划下来,刚抚到唇角,花悦容倏地弹开眼皮,吓得燕云恒忙把手缩回来,大气也不敢出。
花悦容虚散的目光聚在燕云恒脸上,看得十分仔细。
皇上长得真好看啊,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这张脸她见过无数次,只是那时他穿着一身黑衣,而现在,他穿的是绣着龙纹的皇帝常服。
若不是皇帝眼神躲闪,她会以为临渊和皇帝是双生子,但她知道不是,这就是临渊。
她缓缓闭上眼睛,脑子里是空的,心也空了,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是不是有罪不重要,生与死也不重要。她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意,
这么久以来,原来她一直是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一片真心,全都喂了狗,喂了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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