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悦容迷迷糊糊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撑起身子扭头望去,临渊一身银色铠甲,如一尊战神般威风凛凛朝她走来。
她很欣慰,临渊到底还是来救她了。只是临渊的眼神有些躲闪,并不与她对视,上回她们不欢而散,大约还在与她置气吧。
她脸上浮起虚无的笑意,“我就知道你穿铠甲很好看。”
来的路上,燕云恒设想过无数花悦容的反应,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句话。他愣了下,却见花悦容身子一软,眼睛一闭,又倒下了。
桌子和床还挡在门口,燕云恒纵身跳过去,把花悦容抱起来。她四肢垂着,脑袋靠在他怀里,脸色苍白,了无生机,心里不由得一阵抽搐,难受得紧,像暗疾发作的前兆。
德贵妃在看到燕云恒的瞬间,吓得贴在角落里,脸上血色尽失,低着头只希望他没看到自己才好。
庄太后心里也打鼓,她是算好了时间的,没想到燕云恒竟然能提前赶回来,但脸上还是维持着应有的体面,冷冷看着燕云恒,“皇帝到底还是赶回来了。”
“朕不回来,太后就要滥杀无辜吗?”
“花美人谋害太子,证据确凿,何来无辜?”
“未经审案便着急要人性命,朕倒怀疑太子中毒是不是与太后有关。”
庄太后怒道,“胡说,太子是哀家嫡亲的孙儿,哀家为何要害他?”
燕云恒眼里淬着冰寒,“天子之家,骨肉相残,不是很正常么?”
庄太后,“你……”
燕云恒,“庄太后与德贵妃夜闯宗人堂牢狱,罔顾当朝律法,即刻禁于宫内,待查明缘由,再做定夺!”
若依他的意思,直接将庄太后与德贵妃关押在牢中倒省事了,心中怒意滔天,可他没有失去理智,庄太后和德贵妃身后都有强大的力势,他得小心处置,制衡各方力量,稳固朝堂,身为皇帝,他有许多无奈和悲哀。
庄太后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人押回永寿宫,不由得又气又怒,“皇帝,你胆敢……”
燕云恒没理她,抱着花悦容径直离开。
单靖走到庄太后跟前,仍是恭谨的样子,做了个手势,“太后,请吧。”
庄太后带了几个侍卫,那是她的亲卫,不归单靖管,但单靖身后的侍卫却是数倍之多,强与弱一目了然,她的尊贵在此时毫无用处。
——
旭明宫里灯火通明,太医轮班守在太子床前,皇后更是寸步不敢离开,便是困了也只是靠在太子的床尾眯瞪一下。
银月从门外进来,轻轻叫了一声,“娘娘。”
皇后睁眼,“什么时辰了。”
“已经卯时了,”银月道,“皇上昨天夜里回来了。”
皇后愣了下,“皇上怎么回来了。”
“兴许是听闻太子的事,连夜赶了回来,待会就过来瞧太子了,娘娘守了一夜,不如去歇歇,换身衣裳,也好有精神见皇上。”
皇后看一眼燕明铮,问胡太医,“太子如何了?”
胡太医
道,“殿下脉相平稳,应当是没事了,天亮后就会醒来。”
皇后松了一口气,对银月道,“等太子醒来,本宫再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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