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有的甚至打起了呼哨。
陪酒的那些个浓妆艳抹的歌姬也不唱曲了,纷纷起身扶着廊庑瞧热闹。
猛然间,女子的面纱突然滑落下来,人群中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那名女子鼻梁高挺,深邃的眼眶衬托着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
身材娉婷多姿,虽然身着襦裙,明显看出是一位来自大食的绝色美人。
此时的她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只一瞬间的功夫,
早已将外裳脱掉,露出绣着并蹄莲花的抹胸来。
雪白的胸脯上下起伏,只看得那帮男人眼都直了,一个劲地咂嘴咂舌。
有几个纨绔子弟甚至开始凑到近前欲占些便宜。
洛怀川见状,知道这女子怕是犯了疯癫之症。
遂毫不犹豫的脱下外边的道袍,几步冲到近前,将其裹了个严严实实。
起先那名女子还拼了命的挣扎,甚至咬伤了他。
不过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怀川也不松手。
姑娘渐渐安静下来,像只小鹿一样依偎在他的怀里不再言语。
那些个瞧热闹之人,有的大骂洛怀川多管闲事,有的则报以赞许的一笑。
那些个歌姬则一甩手中的锦帕,扭着腰身,重又陪酒去了。
这时,一位年逾五旬的婆婆急匆匆来至洛怀川面前,躬身施礼道:
“全怪老身一时照看不周,感谢道长全了小姐颜面。”
言罢,便来拉这姑娘回去。
殊料那女子却死死箍住洛怀川的腰,抵死也不肯松手。
弄得老妪无奈,只好对着怀川道:
“可否劳烦道长将姑娘扶到后宅歇息。”
洛怀川点了点,扶着那位女子穿过蜿蜒的回廊,来到矾楼后面的一处深深的院落。
这处院落被三层高的楼体遮住,从前面根本看不到。
院落里的布置与自家的景致无有太大差别,待进入里面一看,却是完全的异域风情。
洛怀川扶着女子坐了下来,正欲转身离开,一名老丈心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燕婆婆,叫你寸步不离珍珠半步,如何竟让她跑了出去?
幸好遇到这位道长,不然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老爷教训的是,谁曾想老婆子我仅是给她端药的功夫,这丫头便溜没影了。以后怕要盯的再紧些才是。”
“你去给珍珠端药,春桃与春秀呢?她二人去哪了?
我都与你讲过多少次了,她身边不能离开人,片刻也马虎不得。”
“老爷息怒,春桃被我派出去给小姐买些时鲜的果子回来。
春秀他爹来给她二人送袄子,她出去送了。”
“怎么,我们府里啥时缺了下人的冬衣么?要什么家人来送?”
洛怀川见二人争吵,也不好久留,遂告辞转身离开。
不想珍珠姑娘却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他,口里喊道:
“吴郎,你不能走,要走,带我一起走!”
“姑、姑娘,你认错人了。贫道洛怀川,并非你的郎君。”
无奈任他怎样言说,珍珠姑娘死活也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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