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老丈见女儿拉着洛怀川不让走,只好恳求他再多停留一会。
怀川内心清楚这姑娘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心智暂时受损了。
遂一时动了恻隐之心,留了下来。
“冒、冒昧的问一下老丈,珍珠姑娘这个样子,约有多长时间了?
在、在下略通岐黄之术,或许可以帮到她。”
老丈闻言,面上顿现喜悦之色。这才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人。
见他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额头平而亮,黑润的秀眉下,一双眼睛迥然有神。
看着看着,忽然惊呼道:
“怨不得我家珍珠将你错认为是那个吴郎,却原来你与他有几分相像。
尤其是这双眼睛的神韵,竟与其如出一辙。”
一旁的燕婆婆也连连赞叹缘分之奇妙,不由抚掌赞道:
“天可怜见,这下我那可怜的珍珠总算有救了。”
洛怀川看着安静得宛若姣花照水般的珍珠,一双秀目如痴如呆地始终没有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
目光中充满了热切的渴望与相思之情,不由得恍然大悟道:
“老、老丈,我看姑娘面容虽好,却神思倦怠,略显憔悴。
所料不差,怕是得、得了相思之症吧?”
“哎呀,小道长果然高明,竟一眼看出小女心结。不瞒道长,我这闺女命苦哇。”
言罢,鼻子一酸,竟落下泪来。
“可、可否将详情讲来,以便我对症下药。”
只见老丈长叹一声道:
“我乃大食人,与珍珠她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也有过一段十分惬意抒怀的日子。可就在生产那日,她娘难产死了。
我是又当爹,又当娘,总算将她抚养**。
这孩子长得像极了她娘,美貌冷艳,性子刚烈。不过骨子里却热情如火,极重感情。
由于她芳名远播,便引来不少王孙公子、纨绔子弟的觊觎。
每日里求婚者纷至沓来,甚至为了争夺珍珠,彼此之间还屡屡发生械斗。
正当我不胜困扰时,正好有商队要去汴京做生意。
我遂变卖了家产,带着她躲到了这里。
我是做白矾起家的,大宋朝的生意又好做。没几年,便有了这座白矾楼。
一些不明真相的竟还以为我姓白,亲切地唤我白老伯。
我也懒得与他们解释,索性欣然接受了。
其实我的真名是alborz,大食语意为最高的,也是厄尔布鲁士山脉的名字。
而珍珠原名唤做pantea,在我们大食民间传说中,
pantea可是亚洲最美丽的女子,任何男人但凡见她一眼,便会坠入爱河。”
“老、老丈,想不到你们的名字还有这许多含义,真是开了眼界。
不过这白、白矾是为何物?”
“哦,白矾乃是造纸必须之物,因朝廷弘文抑武,文化昌盛,
骚人墨客更是不胜枚举,对纸张的需求便大量增加。
只汴京的的造纸作坊便有一二百家之多,故而生意兴隆。
后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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