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择点点头道:“川子,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二日后沈家大宅
这一日是初冬少有的好天气,一轮红彤彤的太阳高挂在湛蓝的天空,将沈府照射得一片喜气盈盈。
府里高搭戏台、彩楼,请来全国有名的杂耍班子、戏曲班子昼夜表演。
沈府外更是摆放了几十桌流水席,无论街访邻居、还是贩夫走卒,甚至乞丐,皆可在此大快朵颐。
期间,还会不定时的抛洒一些铜钱以烘托气氛。
一大早,沈府门前便排满了一溜各色轿子、马车,前来随礼的人竟排出宛若长龙一般的队伍。
没办法,虽让这沈百万是跺跺脚,京城都会颤动的主呢。
沈府内院,单独辟出一块场地。那些有头有脸的大老爷,
及生意场上的贵客,皆陪着沈老爷坐在暖厅里。
稍次一些的,被安排在四周的回廊,廊柱上皆用大红的彩绸缠缚着。
三步一古董,五步一文玩,皆随意地摆在游廊两侧。
不是翡翠玛瑙,便是青铜玉器,件件价值不菲。
只看得来人眼花缭乱,始才明白流行在街头巷尾的那句话“进了沈家宅,俯拾皆是宝”。
很快,娶亲的队伍便回到了沈家,随从的亲友宾朋纷纷上前“拦门”,讨要利市、钱物、花红等。
花轿未进门前,阴阳克择官手持一斗,一边念祝福咒语,
一边向门外撒着谷豆钱果,围观的那些个小孩子争相前来拾取。
之后,但见身着大红如意牡丹銷金喜服,
以珍珠团扇遮面的怀月被一名手持蜡烛的貌美女子引着下了轿。
另一位女子则手执一面用来避邪的镜子倒退着行走。
洛家同来的丫鬟初梅扶着她踩过青毡花席,
跨过一座用金银翠玉打制的银鞍,方才进入沈家大宅。
夫妻二人先是牵巾拜过天地、祖先,之后进入洞房行交拜礼。
之后坐于榻上,又行了“撒帐”、“合髻”之仪。
殊料在掷盏及花冠于床下时,并未出现酒盏一仰一合之吉兆。
原本准备贺喜的宾朋只好失望地掩上锦帐,跟随着一对新人出来答谢亲友。
酒宴正式开始,无数山珍海味轮番上席,直看得来宾眼花缭乱。
未想吃着吃着,便开始有人捂着肚子急匆匆前去出恭。
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甚至几乎所有的宾朋皆迫不及待地排着队的往恭厕跑。
好好的婚礼现场顿时乱作一团。以吕相为首的那桌官场中人,起先还硬憋着。
最后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跟着众人一起往后跑。
一些个年迈的客人抢不到位置,竟拉在了裤裆里。
洛怀川眼瞧着沈家与自家这一桌一点事没有,不由得站起身,
端起邻桌的极醉酒一闻,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贾清明前日偷偷潜进酿酒坊,竟是为了在极醉酒里下巴豆粉。
难道洛怀泽这样做仅是为了嫁祸与自己么?那也不至于拿怀月的终身做赌注啊。
要知道得罪沈家,后果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想到这里,遂悄悄将无择拉到一旁,附在他耳边道:
“无、无择哥哥,若我所料不差,此事怕还与怀月有、有关。
让魏胜盯紧些,切莫轻举妄动。”
“川子,我走了,你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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