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夫人实在不敢对女儿言说实情,只好借口梦魇,披上衣服,来到厅堂等着。
眼巴巴望着正门的方向,期待自家男人突然平安地出现在面前。
怀川闻听娘亲之言,适才无择的话又回响在耳畔。
据他对孙无择的了解,此人行事十分严谨,断不会无中生有,信口雌黄。
既然贾清明回来了,爹爹为何未一同回来?
这么晚了,他一个人背着我们去酒坊做什么呢?
想着想着,一丝恐惧不由得打心底油然而生,莫非……?
怀川不敢再往下想,安慰了娘亲一番,便问怀婉:
“小、小妹,爹不在家,刘管家又忙,何不让狄表哥与大、大哥暂时搬到厢房住几日?”
不想怀婉却答道:
“二哥,爹走了没几日,他二人便往山里拜访爹说的那个铸剑大师去了。
言说要亲自看着他打造出绝世神兵来。没事哥,你且回酒楼。
娘身边还有周妈与翠荷照应着。再者还有小妹我这件小棉袄呢,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怀川点点头,又陪母女二人说了好一会话。
将近子时,才满腹心事的回到了极醉楼。
店里依然高朋满座,吆喝声、丝竹声、猜拳行令声不绝于耳。
怀川寻了一间雅室坐了下来。将爹爹此去麟州前的所有细节逐一在脑海中过了又过。
实在理不出任何头绪,遂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却见爹爹浑身是血站在自己面前,一副哀怨的眼神望着他。
怀川急忙扯住他的衣襟问怎么回事,不料却被一阵鸡叫声惊醒。
怀川睁开眼一看,现在正值卯时,
再闻鸡似乎鸣于西北方向,声音极其悲怆,遂顺手占了一卦。
不巧此时无择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他画在纸上的卦象,不由得问道:
“川子,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在卜什么?不妨也与我讲讲。”
“无、无择哥哥,我梦到我爹浑身是血来找我,只好占卦以问天意。
你坐过来,我说与你听。我用的卜卦方法唤做‘梅花易数’。
适、适才我听到有鸡鸣于西北方,便以巽风做上卦,西北方乾天做下卦,得、得了一卦风天小畜。
确定了体卦,接下来还要确定动、动爻的位置。”
“动爻是什么意思?”
无择谦虚地请教道。
“一、一卦有上下之分,体用之分。动爻乃是区别与确定体、用卦的主要标志。
也是事、事情生、克、比和、泄气的主要标志。
你看,风、风天小畜的动爻为六四,《易》曰:
‘有孚,血去惕出。’。故以血推之,便足可断定我爹已不在人世了。
贾清明此、此番偷偷摸摸孤身返回,便足以说明我的猜测不差。”
无择沉吟半响道:
“川子,闻你如此一说,我倒想一件事来。还记得你让我去给伯母送鲜蟹那日么?
我走到你家府门前时,正遇见西跨院的初梅扶着清明的娘亲坐进了一辆马车。
我当时并未在意,现在想来,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可清明又能有什么打算呢?”
“无、无择哥哥,照你这么说,应该是怀泽在背后捣鬼没错了。
估计他与清明勾结起来,正、正预谋一件大事,我们不得不防。你这样……。”
言罢,怀川将自己的计划说与无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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