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的。”
沈莺歌沉浸在回忆里,没有注意到对面那人放松了绷紧的嘴角,掀起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握了握空荡荡的手掌,像是在回忆曾经的触感:“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看到那只曾被我养过的狼崽从狼群中走了出来,我认得它,它的眼睛上有一道伤疤,那是我亲手包扎过的,不过它已经长大了,威风凛凛,成为了狼群的主宰,
狼群围攻重伤了老虎,我捡回一条命,本以为它只是在报答救命之恩,可它却朝我走过来,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那是我曾经不止一次想做的事,没想到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实现,并没想象中那么柔软,有点扎手,也很粗糙,
可那一刻,劫后余生,让我忍不住跌倒在地抱着它嚎啕大哭,它并未像之前一样凶我,反而舔了舔我的脸,我猜,那应该算是安慰吧,最后它带着狼群离开了,但后来我每一次去那里时,它都会出现,我们成为了朋友。”
容久的指尖动了动,似笑非笑:“所以,你是想说,你自己就是那只知恩图报的狼?”
谁料沈莺歌却没吭声,反而意有所指地瞟了他一眼。
“?”
容久额头青筋一跳,危险地眯起眼:“你拿本督和一只畜生做对比?”
“我可没说话,这是你自己承认的”沈莺歌无辜摊手。
“……”
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容久恨恨灌了口酒,却引起一阵剧烈的呛咳,眼尾水墨般的浅红更深了几分。
沈莺歌连忙给他递去手帕,然而对方并不领情。
他止住咳嗽,深吸了口气:“如果你是故意来气本督,那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走了。”
沈莺歌小声嘀咕:“明明是你自己小心眼,还总当是别人找茬。”
“你说什么?”
那张脸上仍旧没什么好脸色,比起沈莺歌进门时却已好了许多。
她正色道:“没什么,正事办完我就走,一刻也不多留。”
“第一件事,”她伸手指了指他喝过的那碗酒:“有人让我代他向你说一声谢谢,酒你已经喝了,话我也带到了,那就算你已经接受他的道谢了,我会转告。”
如刀般的目光扫向那碗只喝了一口的酒,容久嫌弃地蹙眉。
他若是知道这酒是别人送的,一滴都不会碰。
“本督不需要,以后不要做多余的事。”
“至于第二件事……”沈莺歌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容久:“……”
“天元草既然已经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随我处置了,对吧?”沈莺歌笑得一脸纯良。
容久被她的笑容晃了眼,扭头看向一边:“随便。”
“那好,正巧我认识个医术高超的大夫,我会托她帮忙,将天元草入药做成药丸送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别急着反驳,我已经看出来了,到时候吃了药,保证药到病除。”
容久用一种仿佛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本督说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我不会吃来路不明的东西。”
“嗯嗯。”沈莺歌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尘土,起身准备离开。
“?”
容久险些绷不住表情,他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无赖到这种地步,简直是油盐不进。
趁着对方还没缓过神,沈莺歌打算伺机溜走。
“等等。”容久忽然出声叫住她。
顿了一下,沈莺歌重新扬起和善的微笑转身看向他。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还可以挣扎一下。
容久捏了捏眉心:“十二日后的除夕御宴,你和本督一起去。”
“啊?”这次轮到沈莺歌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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