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当年剿匪的声势浩大,带兵的是当今太子沈潮生,不过他当时还只是皇子,最后只听说漠北一带的山匪被剿灭,蒋泉身为山匪头领,若是被斩首,定然会掀起波澜,但他从那之后就没了踪迹,是死是活也无人知晓。”
“太子,沈潮生……”沈莺歌习惯性想咬指节,忽然想起手上还缠着纱布,只好换了只手:“所以,容久是怀疑蒋泉没死?”
原颜朱点点头:“应该是这样,不然无法解释为何要找一个多年前的人,而且比起胭脂鸩,东厂对朝中的事更为熟悉,他刻意避开朝廷的人找到我,这就不得不令人怀疑。”
“你是觉得,这件事容久并不想让朝中的人知道,他私下调查,也并非是弘光帝授意的?”沈莺歌一点即通。
“没错,少楼主很聪明。”
聊完了正事,两人才说起这些年各自的经历,主要是沈莺歌讲,原颜朱听。
正说着,云岫端着药走进来:“聊完了?”
沈莺歌故意打趣:“就知道你方才是在找理由避开我和原先生的谈话。”
云岫把药放在她面前:“没听过一句话吗?知道太多的人不长命,我只是个大夫,看病救人才是我的本分,才不想掺和你们那些事。”
沈莺歌仰头灌下一整碗药,苦得面目扭曲:“好苦……”
云岫幸灾乐祸地笑出声:“良药苦口利于病,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让自己受伤!”
沈莺歌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没敢反驳。
她怕开口的话,下一顿药会更苦。
许是她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实在好笑,云岫乐得没完。
沈莺歌无语:“你未免笑得太大声了。”
等云岫止住笑,沈莺歌才想起忘了件事,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递给原颜朱。
“原先生可认得这个?”
原颜朱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还没说话,就见云岫吸了吸鼻子。
她凑过去确认了下,狐疑道:“千里香?这东西千金难求,你从哪得来的?”
“你认识?”沈莺歌十分意外。
云岫得意洋洋地高抬下巴,恨不得用鼻孔鄙视她:“我可不只会医,只是这一项比较精通而已,你忘了?你身上的蛊王还是我师父给你种的呢,医毒蛊,都是他老人家的绝活,至于这香嘛……我略懂,纯属个人喜好。”
沈莺歌知道云岫所说的略懂,比起一般人那是强了不少。
她连忙道:“这确实是千里香,之前查郡王案时在他房中发现的残块,本以为会是什么线索,但容久不让我继续往下查,就一直搁置下了,之前设计抓悟尘那晚我本想用这个在他身上留下味道,算是证据,但没成想被他摆了一道。”
一提起这个沈莺歌就有些气馁,分明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谁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到最后也没用上。
原颜朱打开布包,倒出里面的香块看了看:“所以少楼主想查什么?”
沈莺歌一扫面上的郁结之气,正色道:“我也不确定这个还有没有用,只是觉得郡王案背后还有更大的隐情,你先帮我查查千里香都曾到过谁手里吧,看能不能从这里面找到突破口。”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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