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颜朱没有隐瞒,将那日与容久说过的话向沈莺歌复述了一遍。
踌躇片刻,他皱着眉头沉声道:“此外,属下怀疑九千岁可能已经察觉到了我的身份,你们第一次来拈花阁的时候,他就曾让属下帮忙查一件事。”
经他这一提醒,沈莺歌也想起来了,她和容久初次来这里时,对方似乎想要让原颜朱做什么事,但原颜朱当时并未答应。
当时容久还因为这事,逮着楼下的客人发了通脾气。
怎么越想越觉得,他像是无法无天的小屁孩一样……
沈莺歌忍不住弯起嘴角,被她脸上的诡异笑容吸引,原颜朱不禁轻咳两声。
“……为何笑得像是只偷腥的狐狸?是有什么好事吗?”
发现思绪跑远了,沈莺歌赶忙拉回来,着眼当下。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来点事,言归正传,他就算发现你的身份也无妨,胭脂鸩通晓天下事,这在江湖中算不上什么秘密,他有心打听,能查到你的身份并不意外。”
原颜朱却仍有顾虑:“话虽如此,但胭脂鸩从不干涉朝堂中事,这也是我们能独善其身这么多年的原因,九千岁突然来找我,属下担心这会让我们引火烧身。”
沈莺歌笑了下,揶揄道:“就算他不来找你,难道你就不会参与了?若是想永不趟入那滩浑水,你就不会与我相认了。”
“……楼主说的是,是属下多虑了。”
原颜朱轻抚手中羽扇,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油腔滑调的模样。
“还是别这么叫我了,”赶在对方开口前,沈莺歌打断他的话:“在我心里,阿爹永远是醉西楼的楼主,而且在外人眼中,醉西楼是个行踪诡秘无恶不作的江湖魔教,
胭脂鸩隶属醉西楼这事除了我们,也只有楼中少数身居高位的掌事知晓,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注意些得好。”
原颜朱这次倒是没有过多纠结:“那好,以后明面上,属下还是称呼您为应公子,私下就还是和以前一样叫少楼主,如何?”
“好吧随你,对了,你说容久让你帮忙查的事,是什么?”
慢悠悠晃着羽扇的原颜朱停下动作,面色凝重起来:“这事说来奇怪,属下本以为九千岁如此大费周章地找到我,查的会是有关朝堂的事,但他却让我查一个人。”
“何人?”
“蒋泉,这个人早年间在江湖上有些名头,据说曾任军中六品校尉,后来不知犯了什么罪,被罢黜官职贬为庶民,成了落草为寇的山匪。”原颜朱陷入回忆。
沈莺歌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官职不算高,做了山匪更与朝廷没什么关系了,容久找他做什么?”
原颜朱却不这么认为:“这个人可不简单,他当年在漠南一带也算是赫赫有名,只是后来朝廷突然派兵剿匪,而且矛头直指漠南,这才销声匿迹,不然到如今,他的势力恐怕不容小觑。”
“朝廷出兵剿匪也不是第一次,但为何容久要查的偏偏是他?这个人应该死了很多年了吧?”
这些事沈莺歌还是第一次听说,百思不得其解的状况让她愁得眉头都要拧出印子。
本以为原颜朱也会认同她的想法,没想到对方却不以为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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