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到那两人的背影。
哪怕她没太多文化,却觉得格外地养眼与般配。
她被鸣荣拉走后,才不抱希望地又问:“大人,你们真的没有……认错吗?”
永安不知何时从车驾里走了出来,她穿了件墨色的长衫,看起来有些阴沉,但是那粉雕玉琢的脸,很难让人往坏的方向想。
她双手抱胸,冷笑的样子竟然跟当年商云止如出一辙,“本宫的父后,会认错吗?”
翠翠瑟缩。
永安眯眼,偏过头看着母皇和父后的背影后,幽幽道:“父后只能是母皇的,你听懂了吗?”
鸣荣也被这样的永安吓到了,她后背升起一阵凉意,赶忙上前:“殿下,姑娘只是心里不能接受而已,没有什么坏心思。”
永安神情冰冷,“她若有坏心思,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翠翠瞪大眼。
永安歪着头,笑容可爱,与刚刚阴沉的模样天壤之别,但是她说:“姐姐,本宫不喜欢有人惹母皇不高兴。你已经惹了母皇很多次了。”
“下次本宫就生气了。”
鸣荣马上将刘翠翠带走。
这个殿下,偶尔发起疯来,和当年的皇夫有过之而无不及。
永安笑眯眯地站在温如栖和商云止身后。
明明母皇和父后在一起,才是最般配的。
温如栖和小西还不知道永安刚刚把翠翠吓得差点当场哭出来。
秋风猎猎。
“陛下,保重龙体。”他要取下披风,被如栖按住手。
温暖仿若通过披风传到皮肤,霎时传遍四肢百骸。
小西不敢抬头,盯着那人白皙纤细的手,想挪开眼,又不愿挪开。
“你盖着。”
“多谢陛下。”
温如栖看着自己治下的江山,国泰民安,万国来朝,胸襟开阔,“西单,达旦,已纳入西琉版图。”
小西一愣,“恭喜陛下。”
温如栖走到他身边。
这个人,曾经站在宫墙上,信誓旦旦,说会为她保家卫国,让西琉百姓安居乐业,让她高枕无忧。
那时,他强悍,他自信,像火,像光,像剑。
他做到了。
只是归来时,他羸弱不胜衣,清瘦虚弱得不复当初,似乎随时乘风而去。
温如栖心头涌上怜惜和她无法言明的难过。
手搭在他纤瘦的肩上,仿佛是将男人笼在自己怀里般,她前所未有的温和,低声说出心里话:“商云止,朕一直在等你回来。”
百转干回。
如微风缠绵耳朵,又似沉重的叹息拽入心间。
那是梦里,她都想告诉这个人的。
她一直在等。
等他……重回京都,与她携手并肩理天下。
一干多个日夜,她无不想念。
小西猛地一颤,瞳孔间迅速闪过一抹痛色,他本能地揪住衣袍,身体却比他反应更快,他催动轮椅急急往一边闪开。
温如栖看着他。
“陛下。”小西垂下头,“草民为陛下与皇夫的情谊感动,但……我不是皇夫,山野小民,实在不敢冒充皇夫。陛下,您……放我回去吧。”
温如栖温和的眼神被层层的郁色掩上。她上前,那人就催动轮椅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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