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沈麒失踪案、草药被劫案都有了结果。冯家和马西风都受到惩戒,但宣平侯夫人孟青蓝没受任何牵连。
裴锦对此有心理准备。
将沈麒三人劫到城外的于五和陈三的确是孟青蓝的人,他俩吃了大量麻醉药就酒,直接睡过去再没醒来。用空青的话讲,当晚就埋了。
这两个人是被侯府找到的,自然处理得毫无痕迹,连尸首都无迹可寻。
孟青蓝知道沈麒和秦桑逃了,这次没用侯府人手,而是指派冯家去寻人。冯家办事不力,还被睿王府捉到两人,冯家怕攀扯到宣平侯府,关进大牢的都咬舌自尽,并由一个远方亲戚顶罪,将绑架案全扛了下来。
理由也是现成的——想捉秦桑做皂发财,想杀沈麒报冯轩的仇。若是成了,便可由冯家的边缘小透明变成中坚力量,接手冯家重要的生意。
虽有诸多疑点,但证据不足,大理寺就此结案。判冯家主谋秋后问斩,因裴记多人受伤,冯家需拿出两千两作为赔偿。
而另一件药材案子,马西风同样不敢扯出侯府,也一个人扛下。劫车未出人命,却也算伤人越货,又因为马西风是睿王府送官,判得也不轻。
马西风和一众手下面上黥字,发配苦寒北疆,终身不得回京。
作为在京城横行多年的宫廷供奉,马家扔掉弃子的动作不要太快。接管药材行的是马西风堂兄,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这个位置,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裴锦自从穿到大熙,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亏,最窝火的是,主谋竟然逍遥法外!
裴锦就不信了,这孟青蓝还能手眼通天不成?
她喊来赵介,“有个叫黄瑞霞的商人妇,你找人打听下她家里做什么生意,是否跟宣平侯府有往来。”
很快,赵介就拿到了结果。
这个黄瑞霞,家里是做手工褶扇的,最近有笔大生意,给青山书院送去一批扇子。那青山书院的山长,曾教过孟青蓝的儿子。
裴锦点点头,“继续查,不是证据不足么?我偏要找到突破口,让孟青蓝躲都不能躲。”
这段日子,码头兄弟们感受到人生的巨大变化,他们彻底变成手工业者,有的学做皂,有的处理草药,还有的跟请来的师傅做牙刷。
一帮糙汉子,笨手笨脚在骨制、木制、竹制长柄上编毛刷,那场面老热闹了。
“小六,你别打喷嚏,喷得我一脸都是。”
“不行啊哥,我管不住自个的鼻子,看见马毛就痒痒。”
于是,裴锦叫嬷嬷给小六缝了个口罩。
“这獾子毛也太滑了,能炼出油不?炼出来能擦脸不?”
“我看你像油,你就是人间油物,黏糊糊,腻乎乎。”
“你不如说我像大鼻涕!”
于是,这位油物更被大伙嫌弃了。
“贾大,你那是用脚编的啊?”
“我是用你腿毛编的!”
“介哥,贾大不说人话。”
赵介啐道:“都老实点儿,不好好做活,就滚回码头卸货。”
一群人哄笑起来,赵介捧着一个小册子,右手拿着毛笔在上面涂涂画画,画完拿给秦桑看:“是这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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