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闺阁事,又不好嚷嚷得人尽皆知,冯景初暂时忍耐下来,没想到这一忍耐就是五年,如今竟然有些习惯。
冯景初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就算他不好美色,也知道自己的妻子的美貌世所罕见,幸亏当初王家“奇货可居”,将王绯养在深闺,若是寻常家的女儿或者需要抛头露面在外,这样的美貌一定会给家里带去祸事,冯景初想起自己最近经手的案子,眉头蹙起,好在自己与妻子已然成亲。
冯景想起白天官场的糟心事,反而不困倦,看着床上还在装睡的妻子,心中起了几分不可说的欲,于是将人一把捞起来,冯景初虽然是文人,却并不文弱,王绯心里一惊,发觉自己已经伏在冯景初的胸膛上。
“怎么不睡了?嗯?”冯景初漫不经心的反问,放在一般人身上就很油腻,谁叫他不仅长得好身材又有型呢,虽为文官但不文弱,衣裳下面藏着的是棱角有型的肌肉,叫他这么问,仙女来了也得动凡心,王绯看着这张脸,还是忍不住脸红,闺帷之内,高岭之花的脸上染上了欲,呼吸变了频率,暧昧的氛围在床榻之间蔓延。
“白日里睡过了……”王绯呐呐的回道,说起来感觉有些刺激冯景初,她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又或者实在无聊的时候培养培养琴棋书画等爱好,白日里她一不需要看顾自己的孩子,二不需要操心家里的琐事,每日除了绣花看书画画就是补觉,说起来日子确实比风里来雨里去的冯景初要幸福一些。
冯景初状似琉璃的眼睛变得幽深,眼神暗了一些,
“娘子倒是过得快活,可知夫君这几个月都是怎么过的?”
王绯看着因为忙碌胡茬都冒出来而没时间管的丈夫,手不自觉的开始抚摸他的脸,王绯又被游离在肩胛骨上的大手蛊惑,不管不顾的低头亲下去,便是圣人也抵挡不住王绯如此模样,两人踏进内帷的欢海。
凌霄院的春宵刚刚落下,屋中人拨弄铃铛开始叫水。
守夜的下人连忙准备热水,“要不还是咱们夫人有手段,且看看郎君多了冷淡的一个人,也叫她拿捏的死死的。”谁家正妻半夜不睡觉缠着郎君争宠?
“可郎君真的爱重夫人,怎么嫡亲的小郎君要抱去大夫人那养着,中馈有夫人和大少夫人管着也就算了,可凌霄院里的事情郎君也不让夫人管,若夫人是妾……”好像是说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小丫鬟也闭口不言,可凌霄院里的人都是这么想的,郎君只是宠爱夫人罢了,并无多少尊重。
王绯困劲儿上来了,头发也不想擦只顾着睡觉,冯景初倒是来了兴致,将一块棉帕子拿起来给王绯擦头发,冯景初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妻子就是商贾人家养出来用来拉拢权贵的妖女,当初刚刚成亲,在床榻之上王绯就十分大胆,可有的时候又感觉看不清王绯再想什么,偶尔撞见她发呆的时候,甚至觉得他快抓不住她,如同方外之人,说不定哪天就要消失不见,想到这里冯景脸色绷紧,手下的力道也重了些,听见王绯的嘤咛才松开手。
“郎君、夫人,葳蕤院那边来人请您两位过去,说是、说是大郎君快不好了!”
冯景初将王绯叫醒,两人连忙换衣服朝着葳蕤院走去,葳蕤院住着的是冯家的嫡长子、冯景初的大哥,冯景珩。听闻婆母是杜大夫人怀着孕的时候被妾室冲撞导致早产,自打生下来冯景珩的身体就不好,冯家遍寻名医想尽了一切法子医治,之前听说已经开始好转,怎么突然之间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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