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明明这脉象就是滑脉,怎么可能是葵水之期?
实际上是女子在经期雌激素上升,再加上促排药物的催使,非常容易造成滑脉的现象!
但这种脉象,当真有两把刷子的大夫,也不是不能诊断出来。
凌婉烟就此从屏风后走出。
她红唇扬起讥笑,“刘大夫,你真孕假孕都分不清,还敢说医术高明?!”
刘大夫一见到她,那是整个胡须都在颤抖,但他明明诊的就是孕脉,他心中无比自信。
“柳夫人患有宫寒体虚之症,葵水一向不准,兴许是候夫人记错了?”
他这话一说,候夫人是怒到暴起!
她对自家媳妇的身体一向关注,怎么可能是她记错了!?
何况柳夫人还就在现场。
她适时出声,“刘大夫,是你弄错了吧?”
她们都不知道为何刘大夫会诊成孕脉,但现在她们心里对刘大夫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候夫人输了赌局,她整个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她不可置信地问道,“刘大夫,你在宫中任职数半载,为后宫妃子调理体质美誉甚高,老身对你信任至极!可如何你现在会连把脉都能出错?”
此言一出,刘大夫整个人都是懵的。
但凌婉烟却在对话里捕捉到了重要信息。
她细细思索。
这道脉象他诊断错误可以说是差了火候。
可丹皮属寒是基本的常识,一个人人称赞的太医,当真会分辨不出来?
那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想到这里,她眸中顿时凝上一层雾霜,抬手将他开的药方就拍在他的面前。
她凌厉问道,“刘大夫,你既已知柳夫人宫寒,还开出丹皮这种凉性药物,是说你连药理都搞不清?!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有意为之!?”
此言一出,刘大夫心中猛然一紧。
“这……”
他的眼神闪躲。
映在凌婉烟的眼里,顿时确定了他别有居心!
就连候夫人她眼神也有了狐疑,她问,“什么丹皮?”
凌婉烟懒得跟她解释。
她只说道,“候夫人,你随便找个大夫问问便知!是你太信任这庸医连药都不查!还敢给自家媳妇喝!他这是想害柳夫人永不能生育!你简直是愚昧至极!”
她的话响彻在湖心亭内,甚至是湖面都传来了回音。
候夫人活了半载,见惯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招数,她当场就惊恐得站了起来!
而凌婉烟再回头望去,桌前又哪里还有刘大夫的身影?!
刘大夫那佝偻的身影早摸摸索索往亭外而去,明显是心虚到想溜之大吉!
凌婉烟立即出声,“站住!”
她拔腿朝亭外而去,扬起手中鞭子,以十二分力气朝他腿上打了过去。
候夫人也立即命下人围了过来。
刘大夫还没跑出侯府,腿上挨了一鞭他根本跑不动,不到半刻就被侯府下人五花大绑。
他口中连连告饶,但却对丹皮只字不提!
凌婉烟可没这耐心,她面无表情,到他跟前,再次扬起九尾鞭。
“是你现在说?还是我打你个半死不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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