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人最重要的就是这口心气在。
其实就连曲少白都能明显看出傅毖泉身上的变化。
在有一次乘船过江的时候,在甲板上,曲少白半是打趣半是认真道,“嫂夫人有没有觉得,毖泉在刻意模仿你?”
模仿她?
江风拂过鬓间,吹起一缕窸窣碎发,阮陶摇头,“不见得。”
曲少白笑起来,“我怎么觉得是?”
“她只是想借鉴,什么样的场合,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罢了。”面对江风,阮陶深吸一口气,继续凭栏远眺着,“不是特意模仿我,她也有认真参考曲大人。”
明知她是打趣,曲少白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声。
只是江面广阔无垠,笑声湮没在江风里……
她也继续,“曲大人少时没模仿过旁人吗?”
“有。”曲少白笃定。
他当然有。
曲少白也凭栏远眺,轻叹道,“我模仿过傅伯筠……”
阮陶以为听错:“……”
许是想起早前旧事与故人,曲少白眸间些许波澜。
“那时候,我很羡慕傅伯筠。我出身寒门,他是南平侯世子。我处处谨言慎行,他鲜衣怒马,张扬肆意,我们二人就像两个极端,但你很容易就被傅伯筠身上的某些东西吸引,无论他是不是南平侯世子,他都有自己的耀眼和肆意。”
阮陶其实很想同他说,不用妄自菲薄。
傅伯筠优秀是事实。
但傅伯筠身上有男主光环,绝大部分人看男主都会有滤镜……
包括曲少白,包括容连渠,也包括原主。
但阮陶没有开口。
曲少白继续,“年少时,我最想活成傅伯筠的模样,诸事不用瞻前顾后,洒脱随性。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难处,那时候的傅伯筠,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怕走错一步,但又必须要步步都踩在悬崖峭壁处,还要肆意张扬……”
阮陶眉头微皱。
她没有原书中这一部分的记忆。
只有原主认知里,傅伯筠年少坎坷,在边关厮杀,撑起南平侯府的恋爱向描述。
眼下,听曲少白这么说起,阮陶才意识到,原主的这一段认知很可能是真的……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你是说,傅伯筠年少时?”阮陶好似随意问起。
曲少白颔首。
阮陶继续“意外”,“那时,不是还有老侯爷在吗?”
曲少白看了看她,似是看出她真的不知晓,曲少白略微迟疑,然后看向江边,“那时候南平侯府遇到了事情,傅伯筠要救他父亲,所以入京,最后先帝让他去边关,他活下来,南平侯就活下来。”
阮陶愣住。
这些,她是第一次听说。
但这些,再加上原主认知里的傅伯筠,好像渐渐趋向完整了……
“抱歉,嫂夫人,不应当提起伯筠的。”曲少白见阮陶出神,忽然意识到。
阮陶也回过神来,一笑带过,“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曲少白再次低头,“世上从此少了傅伯筠。”
……
早前江船上的事,眼下还历历在目。
思绪间,也听见岚玳的声音,“大小姐,请。”
紧接着,屋门搁置一声被推开了些,然后是珠帘撩起,伴随着傅毖泉的脚步声传入耳朵里。
阮陶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她知晓傅毖泉为什么会来她之里。
北上的一路,她每日都在教傅毖泉,也在慢慢同傅毖泉熟悉。
傅毖泉这个时候来,是因为鹿鸣巷这处宅子的事。
傅毖泉是听说了她修书一封,然后又让贺妈带着阮钱和阮孙入京去过问鹿鸣巷宅子的事。
阮陶原本就在案几前落座,余光见傅毖泉入内,没有起身,也没有特意抬眸看她,只是放下手中的茶盏,慢悠悠得收起贺妈的书信。
“母亲。”
傅毖泉上前。
“坐吧。”阮陶正好将贺妈的书信收捡好,“有事?”
傅毖泉如实道,“明日就要入京了,祖母和弟弟妹妹们都在兴头上,但母亲这几日,好像心里像揣了事情一般,比早前更少言和安静,我是想问母亲,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傅毖泉说完,阮陶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她这几日心里是揣了事情……
是有关反派猜测的。
虽然傅毖泉是会错了意,但能察觉这些,她对傅毖泉还是刮目相看。
“你觉得是什么事?”阮陶索性直接问起。
果然,傅毖泉应道,“不是平安侯和鹿鸣巷宅子的事吗?听说京中闹得沸沸扬扬,我是不明白,京中地方那么多,母亲为何非要那处宅子,还要让平安侯难堪?我们入京,不应当低调吗?”
不是抬杠。
她是真的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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