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连渠还在比照着账册查看实物!
他对南一库中存放的这些名器熟悉,所以逐一看下来虽然要时间,但大抵都能摸清楚情况。
倒是阮陶在走马观花。
容连渠看的是门道,她是外行看热闹。
而且,她心里还装着方才想的事。
也一直在合计。
原主来侯府的时间也不长,她从丧事到眼下也就十余日,哪来的头绪……
也无从想起。
思绪间,贺妈取了水壶和水杯来。
方才走得急,没带水在身边。
夫人这一阵习惯了喝温水,贺妈刚才去取。
贺妈倒好了水递在她跟前,阮陶一面接过,一面轻抿一口。
贺妈看着府库深处专注认真的容连渠,不禁感叹,“小容这孩子真不错,做事认真,也会看脸色!”
小容……
阮陶转眸看向贺妈。
这个称呼,有些街坊邻里。
好歹人家是女主。
阮陶没说什么,继续喝水。
贺妈忽然皱了皱眉头,轻声道,“对了,夫人,府库这处的事,小容在保靠吗?”
前一秒还在说对方认真,会看脸色,真不错!
下一秒当即摆正了立场!
靠谱认真是工作态度,但府库里的事,终究还得是信得过的人!
阮陶轻声,“保靠,没人比“她”更保靠!”
她是认真的!
侯府这么多人里,谁都可能是内鬼!
但容连渠一定不是!
“她”也一定不是在背后捅男主刀子的人!
所以,某种意义上说,容连渠甚至保靠过宋伯……
阮陶没有再细说。
贺妈眨了眨眼,正想问起,却见容连渠朝夫人这处走来。
贺妈噤声。
“夫人,这些东西都是假的。”容连渠言简意赅,只是将手中的纸页递给阮陶。
贺妈伸手接过,递给夫人的时候,贺妈扫了一眼!
好家伙!
三分之一都被小容给圈出来了!
这么多……
贺妈看向阮陶。
阮陶眼中倒是没有太多惊讶之色,逐一看下去,但起初还面色平静,而后却慢慢拢紧了眉头,“好像都是软剑,还有弓和弩?”
阮陶抬眸看向容连渠。
她虽然对武器不熟,但字她认识。
看得出大多是什么东西是赝品。
容连渠却意外。
他知晓阮陶不懂这些,但没想到她会看得这么细致……
既然阮陶问起,容连渠耐性解释,“软剑很特殊,是一种刚柔并济的武器,如果不是对软剑熟悉的人,很难辨别真伪。刚才那把“点霜”应该连赝品都不是,是随意糊弄的。但夫人你看,后面的这几把赝品,做得以假乱真,不是对软剑熟悉的人基本判断不出来。”
阮陶明白了,那就是以赝品替换了府库里的真品。
因为懂软剑的人很少,包括男主。
所以即便换了赝品也不容易被发现。
而之前那把“点霜”,则是连赝品都没来得及放。
贺妈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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