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甲打着火把,不停的向后张望着。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他就是觉得,在那无尽的黑暗中,似是有一双眼睛时刻注视着他们。
身处荒郊野外,又是黑漆一团的时候,车上还拉着副棺材,同伴又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这搁谁谁都害怕。
家丁乙只觉一阵阴风袭来,小腿肚子和牙关不受控的颤了起来。
他想起了一个传闻。
听说,这暴死之人会生戾气,其亲族若是在后事上尽心尽孝的话,那这戾气便会渐渐消除,可若是后世子孙不孝,那待月黑风高时,戾气与天地间的阴气相融,便会使这暴死之人化身索命的厉鬼。
这赵家老太爷身亡,那赵老爷身为儿子,不仅不披麻戴孝不说,连安葬这事都只是差两个下人去办,那赵老太爷泉下有知,这戾气必然不小。
家丁乙越想越怕:“要…要……要不…就…就在这挖个坑拉出来先安置了,一入土地府老爷就差人来拿他了,咱…咱们就拉着棺材去徐州,反正那赵家祖宅的人,也不可能打开棺材来看,到时候立个碑和灵位就好了。”
“这…”家丁甲顾虑道:“这不好吧,赵家祖地在徐州,把赵老太爷丢在这,万一要是惹恼了他,他缠上了咱们,那……”
啊呜~
话没说完,只听一道狼嚎声响起。
家丁甲顿时头皮炸裂,不敢再说其他。
二人随即解下腰间的麻绳,将火把用绳子拴在车辕上,而后从马车上取下铁锹和镐头,在路边寻了一处松软的地方,快速挖了起来。
不多时,一道深坑出现,二人放下锹镐,跪在马车前虔诚的拜了拜后,壮着胆子打开棺椁,将凉透了的赵老太爷拉了出来。
两个身子抖个不停,随后赶忙挥锹封土,待将土坑填满之后,二人又跪在地上烧起了黄纸。
“老太爷见谅,您要是有怨气,就去找老爷吧……”
二人边烧边拜着。
突然,身后隐隐响起脚步声。
那脚步很急促,似是直冲他们而来。
两人心惊胆战不敢回头。
月色之下,一道黑影乍然闪现。
胆子最小的家丁乙如触电般猛的一抖,而后软绵绵倒在了地上,竟是就这么吓晕了过去。
家丁甲胆裂魂飞,一脑袋磕在地上,嘴里拜起了满天神佛。
刘世勋本是蹑手蹑脚的靠近着,但见这人已然吓破了胆,便笃定他不敢乱动,于是直接大步上前,待到身后时,一手刀将家丁甲打晕了过去。
“小爷,解决了。”
刘世勋喊了一嗓子。
林平从黑暗中走出。
看着那新翻的土,他躬身一拜。
而后,二人将家丁身上的孝衣扒下,驾着马车拉着空荡荡的棺椁,消失在夜色中。
天边渐渐升起曙光。
赶了一夜路,前边就是丁家寨了。
过了丁家寨,再渡汴水河,就是徐州地界了。
林平深吸一口清晨的薄凉空气,而后躺进了棺椁之中。
刘世勋迟疑片刻盖住棺盖,问道:“万岁,行吗?”
里面又黑又闷,还带着股阴森气,说不害怕是假的,但为了顺利过关,林平还是咬着牙道:“行,钉住吧。”
刘世勋用铁锹,将棺盖牢牢钉住,随后驾车向着丁家寨而去。
…………
袅袅炊烟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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