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沈鹤睡不着,他躺着床上正分析着眼下的局势,他把发生的事理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个头绪,于是他就这样恍恍惚惚的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看到一道寒光闪过,他下意识的抬起左手想挡住那光芒,然后突然就感到一阵剧痛传来,他睁眼一看原来是一把刀正砍在他抬起的左手上。他顺着刀看过去。只见一人面带黑纱正盯着他,眼见他用手挡住了这致命一刀,于是又挥刀再次向他砍来。沈鹤急忙一个闪身又躲开了,那带着黑纱的人见状,却不再攻击反而转身要离开。沈鹤见他要走也不管还在流血的左手,一个翻身起来后,他快速穿了衣服并且拿起床头的配剑,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他一出门,却见那带着黑纱的人就在不远处,于是他连忙追了上去,那人见他来,这才又往前而去,很快那人就到了天井边然后一个纵身上了屋顶,沈鹤也紧跟着他上了屋顶,那人见他依旧追来,于是一个纵身掠下屋顶往房后的岛顶奔去,沈鹤紧随其后,追了一会,沈鹤突然想到那人会不会是故意把自己往到岛顶引,于是他停下脚步,不在往前,但前方那黑影似乎是时刻在看着他的,见他停下那人也跟着停下道:难道你这就怕了,不敢追了?
沈鹤闻声觉得有几分熟悉连忙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道:你要是个男人,过来一看不就知道了。
沈鹤却道:就你今夜所作所为也算不上的男人。
那人冷笑道:“你这夜入他人妻子房间的鼠辈,也敢提男人二字嘛?”
沈鹤听他如此说这才突然反应道:我说怎会觉得声音熟悉,原来你是秦钟。
于是他冲那人走了过去,等他走近后借着淡淡的月光一看发现那人果然正是秦钟。而此时秦钟也已摘下了面纱,似乎不怕被他认出,只见秦钟手里还拿着一把冷森森的刀,刀上正流着血,他的血。
沈鹤道:我想不到居然会是你,所以是你在背后安排了这一切嘛?可是我想不通你怎么能对自己夫人下手的。难道就因为当年那件事后,这几年虽然你们表面上很恩爱,但是私底下其实她跟你早就有了隔阂,甚至你们晚上都没同床过。
秦钟笑道:想不到到了现在,你居然还会说背后捣鬼的人是我。难道那背后之人不是你吗,就是你先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杀方玉龙,然后又夜入我夫人的房中,故技重施害了我夫人。今天又在光天化日之下袭杀了曹总镖头。你以为就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吗。可惜啊,在你去我夫人房间的时候,被我夫人扯下衣服的一角。我今早我去夫人房中,看到那衣角就觉得有些眼熟,后来才想起不就是你来时穿的那件少数民族服饰。而且我也注意到了,你今天特意换了一套衣服。我原本想把这一切告诉大家的,但是我怕这样一来可能反倒打草惊蛇让你有所防备。甚至吃饭的时候我还想着要不要在你的饭菜里加点什么,可惜我对于用毒一窍不通,于是只好在今夜趁你睡了来取你狗命,给我夫人报仇。可惜天不遂人愿啊。
沈鹤心道:那天自己确实是被秦夫人扯下衣角,难怪他会这么误会我。不过我还是跟他讲清楚才好。
于是沈鹤开口道:看来你是你误会我了,昨天夜里我确实到过尊夫人的房间,但那是因为我是被人飞镖传书叫去的。实际上……
不等沈鹤继续说,秦钟道:还在编故事,看来对你这种人只有一个字,杀。说罢挥刀直取沈鹤,二人一连交手了几个回合。
沈鹤怒道:我是可怜你夫人出了这样的事,你才会失去理智,但是你可别得寸进尺,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秦钟冷笑道:“你这狂徒,到现在还如此狂妄。当真以为我杀不了你吗”
他话音落下二人又打在了一起。沈鹤见他攻势迅猛而且都是杀招,心说这人看来是真想置我于死地了。看来不可大意,否则今晚就得交代在此,想到这他连续反攻了数招之后,突然闪身到一旁然后扯下衣服一角来,把自己受伤的左臂简单的包扎了下,他刚包扎好,就见秦钟又向他杀来,于是他忙又提剑迎了上去,两人就此又打了几十回合后。
沈鹤心想:不能被他这样缠住,还是想个办法脱身才行。于是他想到不如卖个破绽,然后借机打落他的刀,自己也就有机会抽身离开。于是他故意卖了个破绽,秦钟见他露出破绽,于是心中大喜连忙挥刀向破绽处攻去,然而他招式一出就发现自己错了,那压根不是破绽而是对方故意诱他出手的,但此时再想收刀已来不及,就在这时候他发现沈鹤突然出手了,一剑直取自己胸口。秦钟见要躲来不及于是采取了一个奇怪的姿势想借此躲开,但其实也是沈鹤不过是个虚招,实则想攻他握刀的手。但他没想到秦钟这奇怪的应变,反而弄巧成拙,最终他一剑出手刺透了秦钟胸膛。
看着秦钟倒下后,沈鹤也好似泄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他心想:事情怎会变成这样。自己居然先是误入秦夫人房间,如今又在此误杀了秦钟。他想到飞镖传书引他去秦夫人房间的事,再看看眼前的情景,明白是自己一步步走进别人的圈套了,他想到这不由得冷汗直流。他缓了好一会才站起身来,他又想到刚刚秦钟说的,那被扯下的衣角,于是快步来到秦钟尸体旁,很快便找到了那衣角,他收起后又快速处理了现场这才消失在夜色里。
元真和尚的习惯是天一亮就醒。今天,也不例外。他用胳膊肘撑起身子来听了听。风势多少有些减弱了,但还在刮着,雨声却听不见……后来,风刮得更猛烈起来。不过,元真和尚没有听见。他又睡着了。半个时辰后,他起身看了看窗外,露出一副男人特有的狼一般的奇特的微笑。他特别轻声地悄悄说:“我看到时候了,又得做点什么了吧。”片刻后,他敲敲沈鹤紧闭着的房门。沈鹤谨慎小心地开了门。头发还蓬乱着,睡眼惺松的。元真和尚非常客气地道:“足足睡了六个时辰?行啊,说明你问心无愧。”
沈鹤只说了三个字:“有事嘛?”
元真和尚回答说:“有人叫过你吗——或者说,给你送过茶吗?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沈鹤回过头去看看桌上的漏刻说道:“快巳时了,想不到我会睡到现在。你说秦钟在哪呢,我今早没听到他来”
元真和尚说道:“让回音来回答你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元真和尚道:“我意思是说秦钟不见了。他不在他的房间里,别的地方我也没看到他。另外水壶也没有煮上,连厨房里的火都没有生。”
沈鹤故意低声骂起娘道:“他娘的见鬼了,他能到哪去了呢?难道是去了岛上的什么地方吗?等我穿好衣服,我们去问问别人是否知道。”元真和尚点点头。他挨着一扇扇关着的房门走过去。他看到南宫锦已经起床,差不多穿好衣服了。陆风像沈鹤一样,还得把他从睡梦中叫醒。梁飞燕已经梳妆完毕,而华云师太的房内却空无一人,正如元真和尚所说,秦钟的房间是空的。从床上看。似乎有人睡过,但是看洗漱的帕子却是干的。
元真和尚道:“看来是起床了,但是没有洗漱就出去了。”梁飞燕强作镇静,故意沉着而低声地说道:“你们看,他会不会在哪躲一会等我们起床呢?”
元真和尚道:“梁姑娘,他会不会如你所说我不知道。但我奉劝大家最好别走散,直到我们找到秦钟为止。”
南宫锦道:“他想应该是跑到岛上哪里去了。”
南宫锦说完。沈鹤刚刚来到,他今天换了一身衣服,不过没看出什么特别。他问道:“你们谁知道华云师太上哪儿去了嘛。”
没人给他回答,不过,当他们刚走到大厅时,华云师太从前门走了进来,她穿着雨衣。“海水还是涨得那么高,我看今天是不会有船出海的了。”她说。
沈鹤道:“师太今早一直是一个人在岛上转悠吗?难道已经发生的事并没有让师太担心?”华云师太说道:“承蒙阁下关心,虽然我是一个人但我是处处特别留神的。”沈鹤嘟囔着说道:“那你见到秦钟了吗?”
华云师太抬了抬眉毛说:“秦钟?没有,今早就没见到过他。怎么了?”陆风刮好胡子,穿好衣服,下楼走到敞开房门的餐厅门口说:“看早饭桌子已经摆好了。”
元真和尚却道:“他可能昨天晚上就摆好了的。”他们一起走进餐厅,看见杯盘碗筷都整整齐齐地摆着,食柜上的酒杯排列成行。最后还是梁飞燕第一个看见,她一把抓住陆风的胳膊。她的手指头掐得老头子直往后缩。她失声地大喊:“快看那些小瓷人!”桌子正中只有六个小瓷人了!
二
后来,没过多久,他们就找到秦钟了。他在院子后面通往岛顶的路边草丛里。整个人早已没了呼吸,手上还拿着一把刀。神医一番检查之后告诉众人他是死了有好几个时辰了,而且死于剑下,一剑刺死……
三
“太明显了,”南宫锦说道,“凶手是跟他交手之后,一剑要了他的命,”陆风道:“如此说来凶手是个用剑高手了,是吧神医”
南宫锦郑重其事地说道:“我确实是这个意思。”说着他忙向四周望了望,梁飞燕和华云师太站着不说话。
“看梁姑娘不像是个会使剑的,至于华云师太吗,峨眉的剑法确实不差,要做到一剑取人性命也不难。”陆风沉思着点点头。蹲在那里的沈鹤叹口气站起身来说:“现场并没留下其他线索,似乎是处理过现场了。”
他们把人抬回后院后,华云师太和梁飞燕默契的一起进了厨房,没多久传来一声大笑——众人都急忙转过身去。梁飞燕又出现在院子里。她喊叫的声音又响又尖,还夹杂着一声声的狂笑:“他们居然在岛上养了蜜蜂的?你们说说!他们从哪弄来的蜜蜂?哈哈!哈哈”大家全都凝视着她。莫名其妙!一个正常而还算稳住的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发疯了。而且还继续怪声怪调地叫喊着。“别这样瞪着我!就好像你们都以为我疯了似的。我问的问题是再正常不过的。蜜蜂,蜜蜂,蜜蜂!你们怎么不懂呢?难道你们没读过那首胡扯蛋的童谣吗?你们房间里都有——就是放在那儿让你们学的!如果我脑子还没毛病的话,看到这个我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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