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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确实是云相的护卫。”云二行礼道。
蜻蜓很快换了副笑嘻嘻的面孔,走过去仔细看了一圈云二,“你说自己是云相的护卫,怎么证明?”
云二不做多想,取出一块玉佩放到蜻蜓面前,蜻蜓接过来端详片刻,还给了云二。
“敢问阁下此来,所为何事?”蜻蜓问。
“此行,是为了给公子送消息。”云二道。
“送消息……”蜻蜓想了想,悄声问他说:“什么消息,可与我相关?”
云二露在外面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不做回答。
“你们家公子被花厌城的人抓走了,你可有门路?”蜻蜓换了个话题。
“花厌城?”云二的眼神变了变,随后恢复平静。
“阁下送的消息跟花厌城有关吗?”蜻蜓问。
云二眼里的疑惑很淡,他忍不住看了蜻蜓一看,不明白她是胡猜的,还是说捕捉到了什么信息。
“也不知花厌城什么来路,竟然能抓走云奉,是吧。”蜻蜓用手肘碰了碰云二。
她无礼的行为,让云二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她毕竟是时将军的女儿,云奉未来的夫人,云二也不好说什么。
“花厌城乃夏朝皇室所设立的门派,每任女王由皇室女子担任,这一任的主,乃大公主叶桉易。”
“既然背靠皇家,跟那些大家族的关系应该不错吧?”蜻蜓问。
“面上总是要敬三分的。”
想了一圈,蜻蜓忽然说:“鹿家在昌河县是不是有产业?”
云二立刻明白过来,夏朝的鹿家,是在殷商做生意做的最拔尖儿的,店铺几乎可以遍布殷商。鹿家从前在昌河县有丝绸生意,后来与丁家交好,又因为绸缎在昌河县卖的不好,就把生意悉数移交给了丁坤楠,原来的仓库也就空了。
“姑娘同我来,我知道鹿家有个废弃了的仓库,位置偏僻,鲜有人去。”
几人这才找到了云奉所关的地方。
——
船靠岸,烛火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一同上了岸,走到桥上,等着天明。
“公子明知道时姑娘放火的目的,为何还责备她?”云二问。
“她自小养在山里,自由惯了,随心所欲,人也大胆。有着刘县令和刘捕头的照顾,很是无法无天。如今我若是不给她气受,回了盛隆,她只会有更多的气要受。”云奉解释道。
“原来公子是如此打算的,倒是我瞎操心了。”云二笑着道。
“二叔欣赏她?”
“看似无知无礼,却是个胆大心细,观察入微的机灵鬼,同云家察言观色,识言辨慌倒是殊途同归。”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笑了。
——
当晚救出云奉后,蜻蜓又找了一次云二,她拎了壶酒,说要给云二赔罪,说自己一开始不该怀疑他,也不该任由凤絮骂他。
云二心里对她仍旧有些许芥蒂,认为蜻蜓即便聪明,可教养不好,没有世家女子的矜持与沉稳。
“姑娘客气了,将来您是我的主子,哪有主子给下人赔罪的道理。”
“我方才同花仄姐姐闲聊,她说了个东西,我见识短浅,不知道是个什么,所以想请教二叔。”
没想到蜻蜓这么沉不住气,云二心里对她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不知是什么东西?”云二客套地问。
“江山域景图。”
蜻蜓说出来的那一刻,云二脸上不屑的表情变为了惊讶。
江山域景图可是机密,花厌城的人再不知轻重,这种事情也不会随便拿出来说的。
“看来二叔也是为着这个来的。”蜻蜓肯定地点头,似乎在给自己的猜测定论。
“我……”云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要解释说不是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可他也不能就这样坦白吧。
“二叔给云奉带的消息与我,与花厌城,与江山域景图有关,我大胆猜测了一番。应该是相爷怀疑江山域景图被花厌城的人偷走了,所以派二叔追查到此,又正好给云奉传话,只要他能找回江山域景图,就能同意他让我进门?”
云二已经说不出话了,要不是脸上有面具遮着,他此刻惊讶的表情已经入了蜻蜓的眼了。
“看样子我猜对了。”蜻蜓轻轻呼出口气,仿佛是松了口气一般。
“姑娘是……如何猜的?”云二忍不住好奇。
蜻蜓只摇摇手里的酒壶,意思很明显,边喝边聊。
云二轻笑几声,连说几个“走”,就与蜻蜓一道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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