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扑灭了嘛。”蜻蜓小声说。
云奉看她根本不知道轻重的模样,心里更加气,“你若是想查东西,自然有许多的办法,为何非得闹出这样的乱子!”
说完,他把架阁库找到的关于这栋楼的历史缘由和设计图丢给她。
蜻蜓只略微瞥了一眼,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云奉定然是以为她烧楼是为了查这栋楼,想把躲在楼里的人逼出来。
“不是说好了,你查你的,我查我的,做什么来干涉我?”蜻蜓收起图纸,看着云奉说。
“你还有脸问我,让你查个案子,你看看你查了些什么出来,放火烧楼这么大的事也能做出来!”云奉指着蜻蜓的鼻子骂道。
“云大人,你不能这样说姐姐,姐姐是为了帮你才做的。”
“帮我?”云奉冷哼一声,一甩衣袖,“我云某人多谢刘姑娘相助。”
等云奉离开了,凤絮摇着蜻蜓的胳膊说:“姐姐,你怎么不解释解释!”
“他刚刚是不是很生气?”蜻蜓问。
“对啊!要不是他是个教养好的,估计就要破口大骂了。”凤絮委屈地说。
“既然他都这么生气,如果这附近的住户知道火是咱们放的,肯定更生气,毕竟这关系到他们的安危。”
凤絮一看蜻蜓脸上的表情不对,防备地问:“姐姐,你想做什么?”
“你过来,咱们这样……”
听完以后,凤絮很是不明白,“姐姐,你怎么老是喜欢做这种事啊?别一会儿云大人又骂你。”
“骂我又怎样,又不会少块肉。”蜻蜓无所谓地说。
“姐姐倒是……心大……”
晚间,城里都在传那鬼屋是前朝遗物,说地下有暗层,埋着黄金万两,当年辉王逼宫,太子被迫驻守崇州,实则掩人耳目,来挖掘财宝,这才成功击败辉王,夺回王位。
昨夜的大火暴露了地下暗层的入口,有两个县衙值班的人见了,因分赃不均产生械斗,导致其中一人身死。
随着消息越传越广,议论的人也愈多,城里关于宁永真被迫害的议论倒是少了一些。毕竟人的精力有限,关注这个,就免不了要薄待那个。
夜里,几盏孤灯落在船头,烛火摇摇欲灭。云奉同暗卫坐在船舱内,正聊着昌河县的事情。
“父亲的意思呢?”云奉问。
“相爷让我转告公子,既然翅膀长出来了,也是时候自己飞一飞了。”
听完,云奉了然地点头,看来,这就是云相对他的第一道考验了。离家去接蜻蜓前,云相专门把他叫到书房,跟他说了给时将军翻案的利弊,以及要付出的代价。可云奉仍旧坚持,一定要接回蜻蜓,同她完婚,借助云家的权势给时将军翻案。
当时云相给他看了三根签子,告诉他,如果他能凭自己的能力拿到那三根签子,就举云家之力助他。
“二叔,回去转告父亲,儿子明白。”
云二点头,从袖袋里拿出半截签子交给云奉,说:“另外半截,在老爷手里。”
“二叔此来,是为助我,还是给我送消息?”
“公子可知江山域景图?”
“记录了我殷商的军事机要重地。”
“此图前不久被贼人从皇宫盗走了。”
“盗走了?!”云奉惊讶地瞪着云二,想从他脸上看出开玩笑的痕迹,可云二一张古板老态的脸,根本没有半丝开玩笑的意思。
“皇宫高手如云,更有御林军日夜守卫,什么样的人能从这重重关卡中带着图离开?”云奉不可置信地问。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二叔查到了什么线索?”
“当晚,有人在宫墙外看到花厌城弟子的身影。”
“花厌城……”云奉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我一路追到崇州,追到昌河县,正好遇上了追寻公子下落的时家姑娘,便与她同行。”
“原来如此,花厌城的底细,也是二叔告诉她的。”
云二点头承认。
当晚蜻蜓和凤絮查出了是花厌城所为,可她们落脚的地方却迟迟没找到。
这时候,一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在二人面前,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哪里跑出来的黑狗熊!”凤絮指着他道。
“黑、黑狗熊?”云二僵在原地,眼角止不住地抽。
“阁下是?”蜻蜓警惕地盯着他。
“在下云二,云相的贴身侍卫。”云二对两人行礼道。
“谁啊,没听过。”凤絮挠挠头。
“我也没听……云家?!”蜻蜓指着他问:“你是云奉他爹的护卫?”
对于这样的称呼,云二心里多少有些不悦。大家族出来的姑娘,这样的教养多少有些登不上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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