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兮黠笑一下:“你想说我肩上明明挨了一剑,怎没受伤,是吗?可你是如何知晓的,我受伤回曲府时,身上披了一件披风,旁人看不到我身上的血迹。伤口敷药,都是兰姐姐单独帮我更换的,我并未对其他人提过我受伤之事。我问过帮我浣洗衣裙的侍女,她也没对旁人说过我衣裙有血迹的事。华月这几日与我同住在悠云苑,连她都不知我受了伤,你是如何知晓我身上有伤,并清楚知晓我的伤在肩膀上?”
华碌、华松面色惨白,咬牙没说话。
从兮继续道:“我只想到一种可能,就是差那六个黑衣人刺杀我的幕后主使,自己或者另派人在旁监看刺杀情况,才了知我生死伤情。”
华碌、华松听到,皆切齿痛悔,呆僵片刻,华碌忽然向曲在尘跪下,华松见到,也紧随跪下。
华碌抬头望着曲在尘哀求道:“二公子,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私自对二少夫人动手。不过,我也是一片父母心,不忍华月没名没分留在曲家,也不想小公子被人当做私生子,受人指点嘲讽。我们毕竟是小公子的外公、舅舅,求你看在小公子的面子上,大仁大量,饶我们一次,救我们一命吧?求你了,以后华家定为你马首是瞻,二公子但有吩咐,华家必粉身碎骨以报?”
华碌说着不断向曲在尘叩头,众人也都盯着曲在尘,瞧曲在尘如何反应,曲在尘站着没动,面不改色,只盯着华碌、华松没有说话。
从兮凝眉道:“华老爷、华公子,你们跪错人了吧?虽然本姑娘命大,侥幸没死在你们手中。可你们毒杀了六条人命,依朝廷律法,该当抵命。曲在尘一介商贾,怎有能力越法违律,保你们性命?你们还不如求求巡察使大人,或能让你们被砍头前少吃些苦头。”
华碌忙望向郑巡察使道:“巡察使大人,那六人是我在边塞行商时,偶然结识的江湖悍匪强盗,他们杀过很多人,被边塞官府通缉,才逃到槿州。官府抓到他们,也会杀了他们,我.我们毒杀他们,是为民除害,替官府分忧,请大人饶我们一次吧?”
郑巡察使凝眉:“既是官府通缉的逃犯,你不将他们行踪禀告官府,反而利用他们刺杀伤人,再私自毒杀人命,谁给你们的权利擅自取人性命?”
华碌惶恐语塞,又转头望向曲在尘,刚要开口,曲在尘已道:“不管何人伤我夫人,我都会让他付出该当的代价。你们应庆幸,杀人偿命,死的轻松。不然,生不如死。”
华碌、华松瞅着曲在尘冰冷的目光,皆面色寒栗。
华碌犹豫一下道:“可.曲小公子毕竟...”
曲在尘淡淡道:“他没那么大的面子。”
华碌、华松瞪大眼瞅着曲在尘,又转头望一眼从兮,才意识到,他们应猜错了,曲在尘不是不喜从兮,而是很在意从兮。
郑巡察使见三个案件皆已解释清楚,正要唤人将严锦、徐炎、闻天、华碌、华松带回府衙,忽瞅见一大群人举着火把向他们走来,不由惊诧疑惑。借着火把光亮,仔细瞅望片刻,发现那些人是曲老夫人、曲夫人、曲老爷、曲在凡、杨思善、杨思真,还有信安郡主风念轻,都是曲家人。郑巡察使曾见过他们两次,曲老夫人身旁还有一男一女,年龄在三旬左右,男子英武俊朗,女子面容娇秀,带着两分英气,那女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
待曲老夫人等人走近,众人见到郑巡察使,忙躬身施礼。
曲在尘则望着曲老夫人,及曲老夫人夫人身旁英武男子、英气女子,抬手施礼道:“见过祖母,见过宁远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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