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少之又少。”
陈洞幽不解道:“为何?”
任不倦一听这话,不由得冷笑道:“世上读书人多如牛毛,多是为了考取功名,谋取万两黄金,好比我任不倦是一位剑修,就要有一剑递出,天地变色的胆气,换作你读书人,有几人读书是为了天地立心,万世开太平。”
陈洞幽和元一丈莫名其妙觉得心中有些慌张,此等大不敬之言语,让圣人心生感应听到了,可还得了。
未曾想任不倦仍旧喃喃自语道:“破万卷之后,便是下笔如有神,千千万万文字,落入儒家手中,被炼做一颗颗本命字,但凡世上有人用到这些个文字,都可以让儒家圣人君子修为增长,凭借着某些具有妙用的文字,纵使是远古神灵,也要闻而生畏。”
“只可惜,这样的大好光景,鲜少有读书人能够见识到。”
沉默良久,陈洞幽愕然说道:“那,你就不怕那个儒家贤人回过神来,亲自前来,或者或者说带上那些修为高深的儒家圣人前来寻仇?”
任不倦轻蔑一笑,意气风发道:“来便是,来一个打一个。”
陈洞幽两眼一黑,神色尴尬,心里默默盘算着还是找个机会跟夏泽说一说这一桩宿怨,可别待会仇家寻仇,平白无故沾一身血。屋外,艳阳高照,夏泽带着吞天和陈坛静走向那件热闹的小酒馆。
沐浴着阳光,夏泽伸了个懒腰,无比的惬意。
三丈开外,有两个人,身前摆了个摊子,其中一位同样身穿一件黄色儒衫,以账本之类的书籍盖住脑袋呼呼大睡。
唯独那位年轻的书生,手持毛笔,在日光下不停挥毫,那些个红纸春联上,有些字写的中规中矩,不过某些象征着好彩头好前景的对联,倒是可圈可点。
这个卖春联的摊子前,近乎门可罗雀,显然生意不太好,愁的那年轻书生不停的来回踱步,看着一旁呼呼大睡而中年汉子,更是气得不行,只是敢怒不敢言。
夏泽觉得新鲜,春联,倒是可以买上一两幅,先攒着,等过年了再贴到门上。
于是大步走向那摊子。
远处,那书生老远便看到了夏泽,顿时喜上眉梢,堆上满脸的热情笑意。
夏泽旋即停步,喃喃道:“不成,先办正事。”
于是扭头再度走向酒馆。
可眼见着快到手的生意就这么不翼而飞,那位书生忍不住骂上一两句粗鄙至极的脏话。
“奇怪,我总觉得那个少年,有些眼熟。”书生喃喃道。
原本还在熟睡的中年汉子,却在此时蓦然移开脸上的书籍,看向一袭白色儒衫的夏泽,目光之中尽是冰冷凶狠。
“师父,快想想办法吧,再这样下去咱们就揭不开锅了,要是让他们赶下船,那可就麻烦了。”书生哭丧着脸道。
“稍安勿躁,等不久之后办成一件大买卖,咱们师徒二人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中年汉子乐呵道。
一声闷雷响动,自中年汉子的肚皮处不合时宜的响起。
汉子神色尴尬,掩饰道:“前阵子油水太足,吃坏了肚子,肠胃不适,得养一养。”
书生尴尬点头,心中却叹气个不停,师父啊,半个月前月黑风高之时,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大半夜的和一个乞丐抢个黑馒头吃,把人那一通揍哇,抢到了馒头往嘴里塞的,狼吐虎咽那股劲,跟抢了金蛋似的。
书生回想起当初被他以书院君子身份,忽悠自己拜师,然后一路颠沛流离到此处的惨痛回忆。
他叹息道:“上了贼船啊这是。”
那中年汉子蹭的一下站起身,正了正儒冠,抢白道:“乖徒儿,别不信啊,龙胜洲可打听去,姓赵的君子,只此一位,蒙着咧,以后你闯荡江湖,到哪都能喝上一顿酒。”δhu5
书生苦笑着搪塞道,是是是,师父你伟大。
夏泽忍不住回望,那名书生,这人有些眼熟啊,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他没有过多理会,转身走入那间小酒馆。
只是无人注意到,当那个中年汉子站起身子之时,满桌的春联字画,凡是由中年汉子亲自提笔所著,所有文字顿时黯然失色,仿佛历经风雨变得黯淡无光。
书生全然没发现,自己的这位师父,眉心处悄然由金色笔墨汇聚出一个苍劲有力的文字。
德。
姓赵的汉子笑容冰冷,冤家路窄啊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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