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内,夏泽与吞天,陈坛静两个小娃娃找了一处可以眺望远处海平线的靠窗位子坐下。
夏日炎炎,先前还是阳光明媚,不消片刻的功夫,便烈日炎炎。
酒馆内生意不错,许多游历远行的武夫乃至修士,都乐意在这燥热的天气里,点上几坛清洌酒水,几分爽口小菜。
酒水入口,只觉得浑身燥热减去大半,随着酒水入肚,旋即出上一阵大汗,无比舒畅。
好友,喝酒划拳好不快活。
酒馆掌柜的一眼便偏见夏泽,知晓他的厉害,本想亲自上前寒暄一番,怎料夏泽在这一刹那,也接触到掌柜的眼神,微笑着点头致意。
即是问候,也是将掌柜上前寒暄的念头拒之千里。于是掌柜只好礼貌笑着点头回礼,默默以布满老茧的手拨弄着算盘。
这些年头,掌柜得随着这艘岁寒渡船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游侠,大多都是这些生人勿近的性子,或者说闲杂人等已经入不得他的法眼,细细思量,倒也是,若是随便来个人都能搭上两句话,还算什么高处不胜寒的大侠。
唯有那些个火候未到之辈,才喜欢听那些阿谀奉承的话语,有时候,往往保持距离,人情香火,才能细水长流。
掌柜的不动声色,但是上菜之时,默默地让小二多送上两碟可口小菜,一坛醇酒。
夏泽夹起一小撮豆芽菜,放入口中,无比惬意。
“公子有好些日子没吃到过像样的饭菜了吧,慢些吃,不着急。”陈坛静用手托着下巴,笑着说道。
吞天一手抓着鸡腿,嘴里含糊不清附和着,结果被陈坛静凌厉眼神一瞪,旋即怔了怔,而后放下鸡腿将沾满油污的手往红色袍子上擦了擦,端起酒坛为夏泽倒上一碗酒。
夏泽默默吞天的脑袋,吞天嘿嘿一笑,怯生生看向凶神恶煞的陈坛静,下意识地往夏泽身边凑了凑。
就在此时,一道倩影掀开帘子,端着酒水从后院走来。
夏泽蓦然抬头与那女子对视,正是弥雅。
弥雅看向夏泽,很快将目光移向别处,眼神里似乎多了几分别样的怨气。
酒馆内,许多双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这难得的春色,一刻也不愿移开,更有甚者,甚至当中吹起了哨子,大声说着几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荤话。
弥雅的脸色更是难看。
柜台处,掌柜的不由得叹了口气,前不久先是一位龙胜洲的剑修来到酒馆,说是要谋一份差事混个温饱,没干几天便离开了,那几日酒馆生意出奇的好,船客们抱着各种各样的想法,络绎不绝地来到此处,想要一睹任不倦的尊荣。
随后便是这位姿容秀丽的女子,样貌里透露出几分大齐女子少有的异域风情,掌柜的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了她与夏泽关系非同小可,便臆想出某个离奇曲折的男女故事。wΑpkān伍
大抵是青梅竹马的男女侠士,半道上闹了别扭,少女一气之下便来到此处,与那少年怄气呢。
想到这,掌柜的不免有些埋怨这少年太过小肚鸡肠了一些,既然一连二十多日,都未曾来到此处找寻这位少女。
不过这少女在这酒馆里边,虽然手脚笨了些,但也有些好处,那就是酒馆的生意,比任不倦在的时候,还要火爆。但掌柜的甚至这一看就娇生惯养的少女与夏泽关系分比寻常,因此每逢那些色胆包天的酒客,言行过分一些,便会出手阻拦。
一连多日,倒也未曾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小妮子,长得真带劲,脸蛋好似白面团,软软嫩嫩的,让人看上一眼就挪不开,就是不知道其余风光,是否也是这般刺激。”有个满身酒气的邋遢酒客,索性一把脱掉上衣,袒胸露乳,大声说着荤话。δhu五
有位身形瘦小的酒客,忍不住笑着打岔道:“还白面团,啃上去岂不是一嘴灰,你小子的脑袋里是不是除了馒头酒水,就没点墨水了。”
此言一出,酒馆内顿时哄堂大笑。
弥雅的脸色,愈发晦暗,先是恼怒的通红,而后回归平静。
陈坛静有些看不下去了,那些酒客的荤话她不是没听见,只是心性仍是孩子心性,不懂其中真意,只知道这群酒客调笑的源头,是那位不太讨人喜欢的弥雅。
夏泽皱了皱眉,问道:“这些日子,你们就没一个人来找她?”
陈坛静摊手道:“以这位姐姐的性子,若是公子不在,谁敢上前搭话哟。”
“倒也是。”夏泽深以为然。
弥雅将酒水端到各处,巧妙地避开那些酒客揩油的手,默默盘算,最后不情不愿地端着酒水来到夏泽身前,倒上一碗酒水。
夏泽笑道:“别来无恙。”
弥雅嘴唇微动,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但是很快便平静下来,冷声道:“夏公子,你若是想来看我笑话,我觉得还是免了吧,我现如今过得不算太好,但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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