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上去就已经能感受到那钩子的锋利了。
她小心的将捆绑在手上的麻绳靠近钩子,不过几下摩擦,那麻绳就已经断掉了一大半。
“我说小姐你没事乱跑什么啊。虽然我家公子身子是弱了点,但是嫁过来总比在周家受罪好吧。”
“就是啊小姐,我们王家好歹是冀州有头有脸的家族,你嫁过来就算是守活寡,也比待在半死不活的周家要好吧。”
那两个人在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劝导”着叶棠宁,这边叶棠宁已经趁机将双手双脚上的麻绳都已经锯断了。
她当即将口中气的那团布取出来,活动了一下已经酸痛的下颌。
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听上去好像是把她当作了一个逃婚被抓回来的媳妇。
还有什么周家王家的。
叶棠宁心里琢磨着,该不会是和上次在林家后院的水井里,她进入到了季念的身子里一样吧。
这里也没有一个镜子,让她不能看清现在的容颜。
身上的衣衫也早已因为一晚上的奔波沾满了泥渍,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不行,她得先出去再说。
“昨夜里王家出动了多少人,找了您一夜呢。”
“就是,困死我了。”
那二人一边抱怨着一边打着哈欠闭眼小憩。
天助我也!
叶棠宁趁机从他二人中间窜过去推门而出。
只是她还没有看到门外究竟是什么景象呢,一阵清脆的铃声就已经响遍了整个刑房。
准确的来说,是响彻了整个院子。
那两个原本还是姿态闲适的家丁登即就清醒了起来,恢复戒备状态。
“怎么?又要跑了?看来是我王家留不住你这尊大佛了。”
门外想起一道威严十足的声音,尽管是在门里面站着,但那无形的威严已经将整个门都击打的破碎,激得叶棠宁一阵寒颤。
这该死的压迫感。
“糟糕,是太太来了。”
“周小姐啊,您可长点心吧。您之前都跑了好几次了,太太能不防备一下吗?”
“嘿,别说了,我们赶紧出去吧。周小姐,您还是好自为之吧。”
那两个家丁就像是唱双簧一般你一言我一语,说罢就推门离开了刑房。
“怎么,都逃了这么多次,现在连刑房的门都踏不出来了吗?”
当家主母的气势当即彰显了出来,叶棠宁又是一个激灵,这才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缓步出去。
入目的便是一袭暗色织金的锦袍,她头上只是简单的几个黄金发饰,并不显俗气,反倒是为她从头到脚散发出来的不可反抗的威严画龙点睛了。
打量完了穿着,叶棠宁这才极不情愿的将视线移到她那不用想就知道是阴云密布的脸上。
果然,只是一眼便从她的眼中感受到了万千只利剑齐刷刷的射过来的窒息感。
太窒息了。
叶棠宁连她究竟长什么样都没有看清楚,便立即收回了视线。
“本事倒是不小!来人,将周小姐带到公子的院子里,每天派人守着!”
叶棠宁:……
她好凶哦。
算了,还是先搞清楚自己现在是怎么情况吧。
而且那个什么公子听上去就是一副身体不好的样子,恰好是可以补充阴气的大好地方。
奇怪的是,为什么她的阴气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一丝一毫都没有补充上呢?
思索间,她已经被下人带到了一个院子前。
“周小姐,到了。”
叶棠宁抬头看了一眼院子上的牌匾:
湑疾。
洗涤去除疾病?
叶棠宁狐疑的看了一眼方才将她送到院子门口便再没有动作的两个侍女,还是抬脚走进了院子。
院子清冷,没有什么人气。
不,是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无边落木萧萧下,片片黄叶,几只停留在屋顶上的乌鸦都在书写着这座小院里的死气沉沉。
“咳咳。”
叶棠宁好像听到了一声咳嗽声,到那时夹在在冷风中传来,她也听的不够真切,分辨不出究竟是否是咳嗽声。
她向面前的一座建造宏伟的屋子走去,另一阵更为剧烈的咳嗽声再次传来。
“咳咳。”
有人?是那个身体不好的公子?
叶棠宁加快了脚推门而入,硕大的房间里家具装饰一应俱全,南面的窗户被打开,地龙也烧的十分暖和,但是有种说不出的阴冷和萧瑟感。
她走到床边,上面躺着一个正在剧烈咳嗽的病人。
见状,叶棠宁急忙上去扶着他的背替他顺气,见他的咳嗽声逐渐缓和了下来,叶棠宁转身从一旁的桌子上倒了一杯热水给他递过去。
不过对方并没有接住,只是用手背将茶杯推走,抬眼看了她一眼便又闭了上去。
那只手生的甚是好看,骨节分明,肌肤细腻,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出了根根玉竹。
“既然你不愿,那便把玉簪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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