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叶棠宁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抬手向自己的发髻上摸去。
一个触感冰凉的簪子刺激了她的手心,她小心将那个玉簪取下来放在手中查看。
虽然她并不懂玉,不过那温凉的触感和那通透的水润一看便知道是罕见的好玉。
玉簪头是两朵盛开的莲花和一个莲蓬,不盈半寸。
若非技巧高深的工匠,是无法在这么小的一块玉上雕琢出如此生动的莲花。
“你逃亲的事情我都知道,既然你不愿,就把那玉簪摘下吧。”
床上的公子并没有睁眼,只是将方才的意思又重复了一遍。
“这簪子,是什么意思啊?”
叶棠宁将簪子送到了他的面前,继续问道。
这时,床上一直不愿意看她的公子这才又将眼睛睁开,虽然时满眼的疲惫,但是叶棠宁还是在里面看到了诧异。
“周小姐?”
那公子的眼神在叶棠宁的脸上停留了很久,好像是从她的眼中读出来了懵懂,这才继续解释:
“是我王家给周家的定亲信物。您都收下十多年了,现在居然不知道了。”
说罢,他又将双眼比起来了,恢复了方才不生不死的样子。
叶棠宁:懂了。
娃娃亲,现在被送来冲喜来了。
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她想要的是阴气,王家想让那个周小姐来冲喜,好让那个看上去活不了多久的公子身子好起来。
叶棠宁:(?????)?
专业对口了就是说。
她起身路过窗边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应该先搞清楚现在的身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只可惜,这个公子的房间里一眼望过去并没有看到镜子。
叶棠宁看到了方才被那公子拒绝的一杯茶水,因为阳光的照射泛着波光粼粼的光亮。
她将茶杯聚到眼前低眸查看。???
这不还是我自己的脸吗?
感情你们这么多年的娃娃亲连面都没见一面啊!
叶棠宁现在明白了,那群人一口咬定她就是周小姐原来是因为头上的那根簪子。
不过,周小姐的簪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头上呢?!……
“王爷,属下已经带人将整个乱葬岗中的尸体都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二小姐。”
闻言,沈京华从面前的尸体堆旁缓缓起身,心里这才放下了一口气……
没有在这里找到,那是不是就说明她昨夜并没有遇害。
“派人盯着齐荣留在宣州的人”
“是。”
“流丹阁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沈京华见长风愣了一下,心里便知道了,他没有多问,直接带人离开了。
昨夜一夜风雨,他还得将宣州城剩下的事情处理完……
入夜,湑疾院子里果然要比叶棠宁这么长时间以来呆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要阴森。
倒不是说屋内的装扮阴森恐怖,只是床上躺着的那个公子,总是让人感觉他浑身上下都找不出一点生气来。
不过,这样的半死不活、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却是叶棠宁现在最需要的。
今天白天她在屋子里里外外都试过了一遍,不知为何,她才从物件上将阴气抽离出来聚在手心,那阴气还没有存入体内,便又立即四散飞走了。
眼下整个院子中阴气最为浓重的地方,就是那个公子身上了。
叶棠宁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波涛汹涌的阴气。
那从病根处一直蔓延直至血肉皮肤的阴气,正在跳动着撕扯着他的生命。
叶棠宁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公子坚持不了多久了。
人在大限将至之时,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无声无形的腐败气息会吸引来不少算不上干净的东西。
其中就有阴间的勾魂使。
他们一般会提前赶到将要离世之人的身边,等待着随时可以将他的灵魂带走。
现在已经入冬了,夜晚的温度比不了白天还有些残阳的暖意。
叶棠宁将衣领又拉拢了几分,将方才门外丫头送来了一个食盒端到屋内。
看来这王家还算是厚道,起码不会苛待她,还知道在晚上送来一顿宵夜。
叶棠宁坐在桌旁,视线正好对着床上的王公子。
“周小姐不必费这心思了。”
叶棠宁:??
“什么?”
"周小姐坐在这里,莫不是在等什么勾魂使?"
叶棠宁:!!
他怎么知道的?
“你既然已经逃婚了,做这副样子又给谁看呢?”
叶棠宁:??
这个王公子怎么说话总是说不清楚?m.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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