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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呼口气的他也伸手轻抚了她圆润的肩头,再低声说道:“还没睡着?”金钏只是点点头,由他在自己怀里揉抚而尽可能地舒展两腿,再轻启红唇来吻。贾璘念她关爱细致,索性就拥紧了她。却又觉得异样,他再仔细打量怀中的女孩,不禁暗笑道:并不是热辣脾性的金钏,却是脾性相较温和的玉钏。两人是同胞姐妹长相体貌极为相似,也难怪贾璘虽然与她们相处时间久,却也还是在这暗夜中,一时未能分辨得清楚。
才这样想,他就觉得腰背上再搭来一只手。这只手在自己的腰背或是轻抚或是按压,显得很温情亲昵。知道这才是金钏的,他此时也顾及不得而只有抱住玉钏。稍顷,金钏缓缓地凑近,被贾璘用右手抚住腋下而连忙送来红唇。
带着心中对边地军务的思忖与斟酌,几天过后,贾璘带着苏璋等人前往军营,再次会见了李汉臻。
对于清查账目与案宗的事,贾璘只说会以详情呈报朝廷。李汉臻沉默片刻,看着他说道:“御史大人在这里实在劳苦,待回京的时候,某必有一份心意奉送。”
也是暗叹口气,贾璘自然也知道他带兵不易:都是一些粗豪的汉子,你给他们讲什么大道理也是没用。即如潘贵、葛瑾,若不是亲身栽在了杜金平的手下,又岂能真心地对这个奴从身份的少年敬佩?
边地士兵若只是每天站岗巡逻,每月拿着说是一两银子的微薄俸禄可以安心?——又还要被将领克扣,比如折算成米麦,或是干脆换成铜钱。
士兵要求财,将领们就有类似滥杀无辜的“高招”给出,彼此都得利。
“璘既身负御史之职,更不敢劳动将军费心。”贾璘拱手致谢后,再回视着他说道,“只是我们查阅了账目之后,见到边民也多有奉献,实在有够给予慰问和鼓励。”
李汉臻自然懂得他话里的含义,却又能怎么样?孤山堡一带如此,那边的镇羌堡、木瓜堡等地,何尝不是?
虽然心里愧疚,但既是安抚了兵将,又保持着士兵的凶猛之气。若是一味严禁,兵将们的生活必是更加枯燥和清苦。这自古就有的事,李汉臻只好当做不知罢了。
“御史大人明鉴。某虽不才,也深明此理。”他认真地回道,“兵将难免骄纵,某日后必会严加申斥,约以铁律!”
他好歹算是给了面子,贾璘等人也只是通过查阅案宗察觉,又并无实据,只得就此暂罢。
起身相互慰问辛苦之后,贾璘对李汉臻默默地点点头,随即带着苏璋等人前往木瓜堡。
两天后到了这里,受到的待遇和看到、查到的情况大致仿佛。贾璘在这里住了两天之后,忽然提出立刻前往东北的镇羌堡。
木瓜堡的守将方进宝挽留不住,只得拱手作别,说些希望前去京城述职的时候再会的客气话。
出来木瓜堡,苏璋等人都觉得行程过于紧张。贾璘却笑着回复道:“天气已然寒冷,非如此,我们就不能赶回榆林城过元旦了。”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提到过节,众人自然是期待万分。榆林城虽然远远地比不了京城之繁华热闹,但肯定比这些戍堡要好得多。更何况,榆林城左近有众多的兵营,而沿边戍堡,总还是有敌寇来袭的风险。
因为计算时间与赶路进度有了差异,带路的千总江伯宏眼见日头当空,不禁提议着说道:“御史大人,若是赶路也是晚到,不如今天就暂驻左近。”
也是计算了一下行程,贾璘随即说道:“就加紧些。此时夜晚天冷,若是随便住在某处,我担心于诸位更是辛苦。”
他这样说了,众人只得咬牙打马,加快了行程。
果然如江伯宏所言,距离镇羌堡还有三几十里路程的时候,日头像是倦归的飞鸟一般,逐渐隐没在长城连绵不断的城堞与烽火楼之下。
天色已然暗黑,但附近再也看不到一处可以容纳这行人的所在。江伯宏只得命随行士兵,前去附近的零散烽戍内找来一些火把举着。
火把的光亮不算太大,倒也因为路途还算平坦,众人继续向镇羌堡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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