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振奋,官场令人沉迷、沉沦,哪里还分得清楚?
至于酒令,文的就来猜谜、筹令、占花名,武的就是拍七、击鼓、拇战。一应嘈杂之声不绝于耳,众人不久之后就酒酣耳热。
纷笑声中,县丞扬手对外挥了挥,嘴里喊道:“还不来,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说了话,屋门外廊下早已候着的乐正、乐伎、歌姬舞女,齐齐地答应一声:“听奉老爷的话。”
乐正手里拿着一根三尺来长的竹竿,率先走入屋内。把竹竿合在手里,他跪在地上拜了拜,起身说道:“有老爷的吩咐,小的们这就奉献。”
众人的喧哗声减弱,乐正侧身站立,名乐伎先低头或拿或抱着各样乐器进来。立刻获得众人的赞好声,施礼后的她们随后或跪或坐在一角的毡垫上。
乐正待她们调整好了乐器,再把手里的竹竿轻挥。乐曲声随即响起,两名艳妆舞姬款款进来,一名歌姬人还未到,歌喉已然鸟啭可闻。
众人喊了声“好”,或者静听,或者继续劝酒低声交谈。
贾璘对于这样的场面并不感兴趣——乐曲都是靡靡之音,歌姬舞女也是粗凡。但并不能立刻起身,他也只得暂且忍耐。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知县似乎察觉出什么,对县丞耳语几句。县丞稍后命乐正带着乐人们出去,却也跟了出去。不多时,他又笑眯眯地走回来说道:“我过去安顿乐人,却听说城内‘翠仙楼’,新买来几个女伎。又说歌舞奇佳呢。”
知县只是不语,旁边的县尉笑呵呵地说道:“此事果然凑巧,御史大人才来。”
贾璘见笑闹无状,当即回道:“我等已是多有打扰,再有其它恐就是违反律例。又是赶路疲惫,即便在下不惧辛苦,但总要体恤一众人等。”说罢,他拱手致歉。知县听他说得严肃,陪着笑了几声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酒筵就此散去,贾璘等人返回驿站内。裘方、韩泽平或未尽兴,但也知道此行应该多有约束才对。
贾璘倒也温和,只说如果他们情愿,可以外出走走,只是不要误了宵禁。
“嘿嘿,若在神京倒也罢了。此地若是违反宵禁,岂不多有麻烦?更给御史大人惹祸可知。”裘方虽是笑着说的,但语气里也不免遗憾。
他父亲是长安五城兵马使,主要辖制的就是宵禁事务。但到了这里,裘方自知亮出其父的名头,或许也是鞭长莫及,再就是贾璘已有些不悦。
韩泽平接话说道:“酒也喝得不甚痛快,多是污浊。总要早些睡下,倒也能混个囫囵觉。”
贾璘只是笑笑也并不再理会,裘方等人各自领命退出,自然也不会早早地钻进冷被窝,而是三三两两地走去左近繁华区域的歌楼妓馆为乐。
贾璘当然也不能这么早就睡得着,走去旁边客栈与金钏姐妹说话。见他前来探望,姐妹俩开心地伴在他身边说笑。
或是沿路的风景,或是自觉的百姓生活的感知,她们或是说着饮食的不同,或是说些谈话口音的相异,这小姐妹俩说得开心,不时发出嬉笑声。
眼见两人簪钗晃动、粉脸如花,贾璘听得有趣、看得动心。见他眼神热烈的看来,玉钏抿着嘴低了头再旋即被他拥在怀里。
说着“大爷也是疲惫了的”,她略作劝说之后就只有嘴里娇喘而眼见着心衣波动起伏。先是被他吻得急切,她接着被他握住了嫩臀而低声娇呼。下意识地伸手去捉汗巾子,她先是羞惊裙底微凉再被他引导着握得紧实。玉钏面上犹如火炭,手中心里都是颤抖而稍顷就只有娇啼连声。
贾璘拥着爱怜,玉钏只有勉力奉承。旁边的金钏从没见妹妹如此欢愉,呆愣地眨眨眼睛看得惊讶。
像是也在热烈欢迎一般,她合手“啪”的拍了一下,再忍不住不禁小声说道:“我们也都听到有人笑闹去了什么地方。幸好跟了来,否则大爷的疲惫竟然要去那样的所在去解得?”贾璘忍不住发笑,拉过她说道:“就你是好醒事的。”
金钏抿着嘴认真地点点头,像是很有阅历的老学究一般。才做了个样子的她就被他拉得歪了身子,也就仰着头凑近红唇。笑闹许久,贾璘再安慰了两人之后就要离开。金钏在炕上爬了几步,忙着抓住了他的手臂。
贾璘不禁笑道:“做什么着急?”金钏吩咐玉钏打水来为他盥洗,再偎着他劝说道:“大爷等会子回去就赶紧睡下,也别再理会其他人混闹,毕竟的确是累了的。”
她说得认真,贾璘只有笑着再吻了她回道:“就你好心思,也尽管放心。我就听你的早去睡下,并不会再外出。”金钏见自己的话被他认可,连忙再热吻他以示感谢与鼓励。
贾璘回去驿站之后,的确略作公事的处置就倒在炕上。但他不知睡了多久,还是可以听到裘方等人陆续回来的动静。
天明道别县城的一应官吏,贾璘率队北上过去延安府,再经过安寨、安定等地而进入了边地。沿路行进的众人难免有个头疼脑热,但因为贾璘提前对此作了预案,并没有谁掉队,全部一起到达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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