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伏在他的怀里。她拉过他的手来抚揉自己再热烈回应,只希望他记她更深些。
黎明时分,贾璘先行起身。晴雯又拜在外屋地上,抱着他的腿哭泣不止。贾璘抱她在怀,一再叮嘱道:“好个柔嫩的人儿,只照顾好自己就是。”
晴雯紧抱他再不松手,贾璘只得安慰道:“莫折断了指甲,待我去扬州再看。”晴雯哭得抬手遮住嘴,又拜礼再三。
再是难舍难分,终究亲情不敌人间法度约束。
林如海和贾敏、林黛玉、甄玉莲等人,在晴雯、雪雁、紫鹃、春纤、王嬷嬷等仆婢,以及二十来名侍卫的护从下,分别乘坐着马车离开了长安。
贾璘带着杜金平等人相送,到了灞桥之后,折柳送别祈福。
林如海和贾敏与他都是情深,却不得不暂时分别。林黛玉与贾璘再又暗自定约,彼此更是要叮嘱“安好”。
林黛玉和甄玉莲将要和贾璘分别,自然是难以说出“再会”的话。就连小林信,也是拉着贾璘的手,大哭不止。m.
自己也是伤感,贾璘干脆接着送他们。一个一个驿站撇在身后,他径自从长安城外,一直送到了武关关前。
林如海慨叹不已,再落泪说道:“说是有大族依靠,可璘哥儿原本就是独自闯荡人间。也因此,璘哥儿再加砥砺,莫为些许亲情耽念!”
道谢了他的叮嘱和祝福,贾璘再拜礼贾敏。
哭得说不出话,贾敏连连拍着他的后背,眼泪不停掉落。许久,她慨叹着说道:“璘哥儿若非有大志向,我们原本也未必相见。就是见了,也未必有这样深厚的情分。既然如此,璘哥儿好生保重,来日定要安好地前来扬州再见。”m.
贾璘再三拜礼,接连承诺不断。又走去林黛玉和甄玉莲的车前,他再和她们互道珍重。
“玉莲见到母亲,一定代我多向岳母拜几拜。”贾璘说罢,甄玉莲哭着连连点头。
林黛玉哭得抬不起头,贾璘宽慰着说道:“荷包我都留得好好的呢。”“来年必多备一些赠送璘哥哥。”她哭着回道。
贾璘再做生活叮嘱,那两个小姐妹哭得不能多做回应,只是点头不断。
正要分别,林黛玉忽然情急说道:“那天姐妹们要我留诗,本来也是想好了的,却来不及说给她们。璘哥哥可转告,以免令我落下违约之名。”
“小妹尽管说。”贾璘嘴里说着,心中已是波澜大起。
林黛玉拿着帕子拭泪,再缓缓地念道:“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说罢,她看着贾璘轻声问道:“璘哥哥觉得如何?”
贾璘心为之动,也擦了眼角,再连声赞道:“非奇女子,不得此诗。林妹妹冰清玉洁,俗世间再无人可比。小妹玉质冰洁暂不必说,天成只为小妹此诗,也必伴随地老天荒。”
心里自然为之感动,但林黛玉更不得就此分别。她径自从车窗内抓住他的胳膊,抹泪央求道:“璘哥哥可赐得一二句?”
自有万语千言,贾璘只得化为一阙词奉送。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他略作沉吟,再感慨念道,“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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