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告状的吗?
怎么转头就跪着认错了?
是他眼花了,还是耳朵出问题了?
就在赵冒蒙圈的时候,常茂又是一巴掌甩在了常升的脸上,“孽障,还不说话?”
那响亮的巴掌声,让一旁的邓奴缩了缩脖子,“下手真狠呐!”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没好哪儿去。
在家挨了两个大比斗,脸肿的眼睛都眯缝了。
方才又挨了一拐杖,脑袋上肿了个老大的包。
这么一想,常升比自己舒服多了。
常升脑瓜子嗡嗡的,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无奈,只得瓮声瓮气的道:“小臣有罪,不该唆使吴王殿下,请陛下责罚!”
说出这句话,他憋屈的要死。
朱疯子擅做主张,关他屁事?
这错误直接扣到了他脑袋上,还不能喊冤,气死人了。
朱远章道:“你们常家,是太子外戚。
你们父亲是咱性命相交的兄弟。
伯仁不在了,无人管教,偶尔做错事,也是在所难免!
咱老六心思单纯,贪玩,但是在女人这一块,不开窍。
你若说他是见色起意,去抢了那些女子,咱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信的。”
听到这话,常升头皮一麻。
常茂也是顺势跪在了地上。
邓俞心中暗暗叹气,他就知道,老朱心里是有气,小打小闹也就算了。
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大人也不好插手。
可这一次,实在是太过了。
“你今天不来,咱也不会去找你,俗话说,长姐如母,少不得要叫咱儿媳妇回一趟娘家。”朱远章说着,眼神却越发的锐利:“这件事往小了说,就是家人之间闹矛盾。
可要是往大了说,那就是以下犯上,就是不敬,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
相比邓俞,常家才是更让他失望。
“臣有罪!”常茂头抵在地上,浑身冒汗,他岂能听不出朱远章的意思。
大业的藩王地位多高?
言官不得告,司法不得审,重罪不加刑。
朱钧虽然还没就藩,可是他亲王的身份摆在那里。
君不见,众人只是私底下叫朱疯子,又有几个人敢光明正大的叫?
一旁的赵冒也吓得跪了下来。
他这会儿就算是猪,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常升更是不住的发颤。
他从朱远章的话中听出了杀意。
“你们说,让咱怎么做才好?”
“陛下,这自然是家事!”常茂急忙道。
“好,既然是家事,那你说怎么办吧,咱看在伯仁的面子上,让你们自己说!”朱远章今天就是要治一治这两人,免得他们又去欺负朱钧。
常茂咬牙道:“请陛下把吴王请进宫,不管吴王殿下原谅与否,罪臣都要向他认错。
这孽障不学好,那就用常家的家法来管教,请陛下和诸位见证!”
“等着吧,咱已经让人去叫老六了!”朱远章道。
旋即,他将目光瞥向赵冒,“你来做什么?”
赵冒一个激灵,连忙道:“臣,臣,臣是来来请,请奏陛下,吴王及冠和大婚时候穿的礼服已经安排妥当。
不过吴王大婚,起码需要十五万两,礼部账目捉襟见肘。
请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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