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沿街随意溜达,过往行人偶尔有闲心者扫来一眼,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
苏容出门带着幕篱,虽遮挡的严实,但在京城里并不会让人觉得奇怪,毕竟有很多大家小姐,出门也是要佩戴帷帽或幕篱的,以免被人冲撞容貌,更有甚者,如端华郡主之流,她虽然不戴幕篱或者帷帽,但每次出门上街身边都会跟着一大批护卫,这才是引人注目。
走了一条街后,路过一家酒楼,从外面瞧见这家酒楼来来往往,里面人声鼎沸,似是十分热火朝天的模样,凤凌有些迈不开腿了,「主子,这家酒楼里的客人很多,饭菜一定很好吃。」
苏容目光落在酒楼的牌匾上,状元楼三个大字入目,她笑,「好吃倒不见得,好名声倒是很吸引人。」
凤凌这时也瞧见了牌匾,「咱们今晚就这家吃饭呗?」
苏容点头,「行。」
于是,二人进了状元楼。
门口有迎客的小伙计瞧见二人,拱着手和气地说「两位贵客抱歉,楼里没座位了,您二人看是等等,还是去别家?」
凤凌径自做了决定,「等。」
苏容也没意见,凌的一位年轻男子拱手,「在下川西赵舒,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可也是来京赶考?」
凤凌闻言转过身拱手,「原来是赵兄,久仰,在下江州凤凌,今年不下场,陪家姐来京访友,瞧这状元楼热闹,便进来吃一席。」
赵舒惊讶,「兄台这个姓氏倒是少见,你是江州人士,可认识苏行则?」
凤凌眨眨眼睛,「有过一面之缘。」
赵舒立即问「恕在下冒昧,敢问仁兄,这苏行则当真如传言一般有大才?」
「嗯。」凤凌点头,「在我们江州,人人都知道他的才名,他的诗稿千金难求。」
这主要是他家主子那些年卖大公子诗稿时给炒的,从最开始的五十两银子,涨价到几百两银子,后来被大公子发现了他的诗稿流露了出去,就严厉制止了主子的这种卖兄诗稿赚钱的行为,再不准许他的诗稿流出,以至于这两年,他的诗稿被炒到了千金,但即便这个价钱,也买不到了。
同样,江行本来的才名也不显,但因为被主子卖诗稿炒作,他不想自己的诗稿让主子赚不到什么钱,便发奋读书,好好做文章,好探他的消息,「数日前,他去过聚贤楼,由护国公府周四公子和瑞安王府谢小王爷作陪,在包房用了一顿饭,便低调离开了,在他走了之后,我等才知道他来过。后来据说他住进了吏部尚书府,再未外出,着实低调。」
赵舒心痒痒地感慨,「我们问了很多人,都说不认识苏行则,江州的学子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据说来京后一起租了城南的一处院子,都闷在院子里温书备考,并不外出与人结交走动,我们连江州的人都见不着,今儿才荣幸遇到了你们二位江州人。」
凤凌心里暗笑,「这样啊!」
这江州的学子们,倒是都很聪明,知道江州因为江氏一族动荡受人关注,便都一个个的低调抱成团一起备考,不外出不张扬,可以免除很多没必要的麻烦。
赵舒点头,「是啊,不知这苏行则和江州学子们都是怎么回事儿?我问过掌柜的,说往届各地来的学子们,都互相结交,交流学识,没有哪个地方的学子们如这一届的江州学子们一样,见不着人影。」
苏容心想,那是因为江州一带的学子们,都,苏容点头,凤凌便答应下来,「那就多谢两位兄台了。」
于是,一行四人,一起走到空了的桌位
坐下。
凤凌能提早吃上饭,自然表现的大方一些,「两位仁兄,这一顿我与家姐请你们,我们银子带的足,你们只管点。」
赵舒连忙说「这怎么行?」
陆封严也摇头,「凤兄客气了,还是我们……」
「唉?」凤凌拦住他们,「我们会在京城待一段时间,以后兴许还有机会再见面,交个朋友,下次两位仁兄再请我与家姐就是了。」
「这……」赵舒和陆封严一时被堵住了话。
苏容笑着开口「就这样吧!两位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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