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字看了看,轻声问道:“墙上是这么写的?即然这里是入口,又何必写那几个字?”
刘永铭摇了摇头。
他是猜出来的。
太祖皇帝就是于中秋夜晏驾于含冰殿,而自己母妃也是在这一天难产而亡。
一向不相信巧合的刘永铭,已经知道了当年之事的一个大概。
一个潜藏在皇帝寝宫密道里的楚国公主,即使她入关中以后的身份是太子妃,她也没有可能能活着!
当年太子妃难产,绝不是一个意外。自己能活下来,已经是种侥幸了。
而皇帝刘塬对自己每每袒护,次次纵容,想来也是因为当年的愧疚。
要不然刘塬在路过密道之时,也不会花时间再刻写下应和的词来。
“我们原路返回吧!”
“不出去看看这一边的密道入口到底是在宫里的什么位置?”
刘永铭换了个心情,说道:“外面的机关没打开,拉这里面的铁环想来也没有用。不信你试试?”
徐小义想了想,大胆得走到石阶边,捡起挂在墙边的铁环试着拉了一下。
在他发觉得拉不动的情况下,又加大了力气。
不管他花多大的力气,那铁环就是纹丝不动。
最后徐小义还是放弃了,他失望得走到刘永铭声边,轻声说道:“原本是想跟着你进去,看看皇宫长什么样的,真让人失望。”
刘永铭轻笑了一声,正要走,却听得铁门后面传来一阵叫道:“来人呀!来人呀!”
徐小义心中一惊,连忙停下了所有动作,并且拉着刘永铭,让刘永铭也不要乱动,以免发出声响被他人所知。
刘永铭看着徐小义适当的举措,对他的谨慎很是满意。
“你们有没有听到?”那女子大声得喝着,“你们都是聋子吗?听不到有人在小声得说话?而且他们还在笑了几声?”
女子着急地教训起了什么人。
刘永铭当然听得出来这是宫里韦贤妃的声音。
韦贤妃就是住在含冰殿里的。
而安排韦贤妃住含冰殿的不是别人,正是丁皇后。
太祖皇帝就是在含冰殿晏驾的,她这么安排,就是要倒倒韦贤妃的霉。
后宫嫔妃勾心斗角可见一般!
韦贤妃接着骂道:“本宫不是说你们笑!是说有人在笑!两个人的声音!”
刘永铭两眼一转,说道:“必安老弟,我们回吧。得快些向阎君复命了!”
徐小义在秦王府装神弄鬼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刘永铭话的中意。
他偷着乐,压沉着声音说道:“无救老兄,那些冤魂我们可还没拘全呢。”
“不管了,都耽搁了这么多年,也不乎漏上那么一个两个的。要是误了归期,可不好向各殿阎君交待!”
“那行吧!我们回!”
徐小义说着憋着笑,轻轻一蹦一蹦地跳着远离了那铁门。
刘永铭裂着嘴干笑,就是不出声,学着徐小义也跳了起来。
只听得铁门后面一声尖叫。
那尖叫声从近及远,应该是韦贤妃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向殿外奔跑而去。
徐小义与刘永铭互望了一路,开心得笑了起来,急速得逃离了那里。
…………………………
那条密道很长。
刘永铭走个来回,回到秦王府时便已经是深夜了。
刘永铭刚睡着没多久,便让步青云给唤醒了。
那是刘永铭睡前吩咐步青云,让他叫醒自己的。
因为刘永铭今日要上朝。
这是会试后的第三天,刘永铭想看看朝里的那些臣工对这场会试到底是个什么反应,所以才想着去上朝。
刘永铭迷迷糊糊得起来,被轿子抬到了建福门门前,又迷迷糊糊的下轿,缓缓得走进宫里。
当刘永铭来到宣政殿前的时候,只觉得身体十分疲惫。
他缓缓地向朝班房而去,想在里头再休息一个囫囵。
而在刘永铭还没进到屋里之前,朝班房里的首辅曹岳与吏部侍郎林从南正坐在炕上交头接耳得说着话。
林从南说道:“只是我现在没弄明白一件事。”
曹岳问道:“林侍郎指的什么事?”
“刘六子!”林从南十分担心地说。
曹岳也有所感,但却有些不好说。
林从南小声地说道:“他将侯不平推荐到太子身边目的何在?会不会那侯不平原就是刘六子的人?”
曹岳摇头说道:“不像!侯右都的品行及为人老夫还是信得过的。如若那天夜里侯不平在太子身边,绝无可能会出现那样的情况!也好在我去的及时!此是万幸,不必相疑。”
林从南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说:“会不会是离间计?只要太子依重于侯不平,日后太子必与您疏远!”
林从南只是脾气急,聪明才智并不缺乏,要不然也做不到吏部侍郎的位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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