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岳又摇了摇头,说:“太子之危,不在于朝臣派系,而在于太子本身!简在帝心呀!”
“刘六子的城府不在浅,他……只能说明,刘六子想要让皇上知道,就算是有您与侯不平这样的人才相佐,太子也难以胜任!”
曹岳深吸了一口气,那眉间都快扭成了麻花了。
正此时,刘永铭打着哈欠从外面走了进来:“谁在骂本王什么呢!”
刘永铭虽然这么说,却没有一点动怒的语气。
他缓缓得坐在曹岳边上,而后四处张望起来。
曹岳随手将垫在自己后背上的生丝软垫递了过去。
刘永铭随手一接,搁在身后就靠了上去。
他闭上了双眼,深深得打起了哈欠来。
曹岳问道:“六爷今日如何来上朝了?不在王府里多睡几日?在贡院的这几天不好过吧?”
刘永铭闭着双眼摇了摇头:“跟坐牢似的,有什么好说的。来上朝就是想看看你们是怎么骂我的!”
“六爷玩笑了。朝里朝外谁敢骂您。”
“您这话就违心了。当着面当然是不好开口了,但我在不的时候,你们这些朝臣的嘴里可没有留一点德性!”
刘永铭这话是说给朝班房里所有人听的,但那些人好似听不见似的。
或者说他们不敢在刘永铭的面前回嘴。
刘永铭看了一眼正在坑上打坐的工部尚书袁魁,对曹岳大声地说:“但我不恨曹相您。您也不是针对我一人。只要是个皇子,在您的眼中都是眼中钉!”
袁魁是五爷党党首,五皇子刘永钧被刘永铭坑走内务府的时候,他是一句话也没说。
因为他觉得计较这种事情完全没有意义。
五爷党的敌人只有太子党,若是与刘永铭发生冲突,除了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之外,就没有其它作用了。
曹岳看了一眼袁魁,轻笑一声,说道:“六爷,臣怎么听着您不像是来上朝的,而是来挑拨离间的?”
“您还用得着别人离间么?”刘永铭挪动了一下身子,转了个向,对袁魁说道:“袁部堂,豫王那事听说了么?”
袁魁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疑问道:“六爷是在跟我说话?”
刘永铭笑道:“豫王不幸走水而薨,但我听说豫王出事的那天夜里五哥要进宫,还在宫门口与禁军侍卫发生了冲突,结果还没进去!有这事么?”
袁魁摇头说道:“我不太清楚。六爷是听谁说的?”
刘永铭见得袁魁否认,呵呵笑道:“你这五爷党党首做的真是失败,五哥做了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多少管一管他吧!。”
“他是爷,我是臣子。哪里有臣子管主子的道理?”袁魁回答得十分正式。
“你就不怕五哥吃了什么人的亏?”
刘永铭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瞟着曹岳。
袁魁只是笑笑,并不说别的话。
刘永铭又说道:“我可听说那天夜里有巡差在五哥外宅外面转悠,还听说那天夜里城北兵部马根本没派人出去巡街!”
曹岳笑道:“六爷。您这话里话外,是不是想说是臣派人假冒巡差?还真别说,臣还真想让五皇子去闯宫,跟皇上说一声豫王府走水之事!五皇子忠君体国,凡国家大事,他皆愿参与其中。夜里宫门封闭,一般人真不好进得宫去与皇上禀报态势。”
刘永铭与曹岳一口一个走水,其实他们也都知道,这是豫王谋反。
那袁魁虽然当天夜里不在场,但他多少也能猜得出来。
若只是一般走水,五皇子不至于会去闯宫。
曹岳与刘永铭的对话,让袁魁确定了豫王之死并不简单,但他却没也没有直接说出来。
这种默契他还是有的,曹岳说完话,那袁魁有神有双眼便看向了曹岳。
曹岳话锋一转,又道:“可臣派人去通知五皇子之时,五皇子已然得了消息,往宫门去了!六爷!豫王府走水那天,好似就只有您与太子提前知晓吧?”
刘永铭一愣,一下子不说话了。
曹岳也看出了刘永铭的反常出来。
刘永铭突然说道:“谁还能提前知道走水呢?那是意外!话说回来了,曹相你能这么痛快地说出来,想来……想来真不是您做的!不过这事就怪了,你说是我做的,我说是你做的。要是我们谁都没做……呵呵。这又是谁呢?”
曹岳虽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对刘永铭的话却是半信半疑。
但曹岳可不是刘永铭,他笑道:“您能做出多么荒唐之事,臣都不会觉得意外。您在贡院里出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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