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风澹渊给自己倒了杯酒:“当初风为欢的婚事,我同燕王妃说,有我看着,为欢这一世必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南溟,今日我还是这一句,有我在,断不会让人欺负了茉茉和冉冉。她们想嫁,便嫁,若是受了委屈,宸王府也不是摆设,我这人不讲公道,我只护短。”
风澹渊给南溟也倒了一杯酒:“茉茉和冉冉是你与为欢的孩子,你觉得她们是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庸才吗?信她们,也信你自己。”
风澹渊举起酒杯,南溟微微一怔,与他碰杯。
“我南溟的女儿,我自会顾好。”南溟心中感动,嘴却还是硬。
风澹渊笑了笑,也不与他计较了。
不过,今日南溟闹这么一出,倒又让他想起他家小二了,也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
雅间外,南茉拉着瞪大了眼的三舅拉进了包房,一把关上门。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南茉随着把身上的包包一放,觍着脸:“不是我要,是请您赞助咱们致远书院。”
风澹宁狐疑地看着她:“致远书院是官办的吧,缺钱你找你爹,他是右相他管这事。”
“我爹啊?您还不了解,他没钱,他也不会批钱。”
“为何不批?教育乃国家大计,穷什么都不能穷教育。”
南茉给自家三舅倒了杯水,循循善诱:“小景也快要入学了,您希望他进哪家学堂?”
“国子监啊。”风澹宁不假思索地回。
“为何不考虑咱们致远书院?”
这话倒真把风澹宁问住了。
致远书院前身乃皇家女子书院,顾名思义,专为皇族和官宦人家的女子而设。二十年前,云国设立女子恩科,鼓励女子入朝为仕,女子教育这块便兴盛起来。
不仅如此,整个云国的教育都成了朝廷重点发展之事。
皇家女子书院改名为“致远书院”,取自“宁静以致远,淡泊以明志”之意,本着“知书明理、崇德尚礼、修身齐家”的院训,不限男女,扩招学子。
学院新山长也是云国赫赫有名的大儒,有雄心,有抱负,力追国子监,开设了蒙学、女子和男子书院,邀请云国乃至北疆、西域、南疆的名师来授课,既是提升书院的教学能力,也打响了书院的名气。
可饶是如此,在云国、乃至九州天下,要问起哪家书院第一,十个里有七八个会说“国子监”——剩下的,是不识字的。
没法子,老祭酒把国子监建成了云国书院永远的神!
“就是如此,大家只认国子监,争着抢着要上国子监,好苗子才都去了国子监。可咱们致远书院真的比国子监差吗?”
南茉摆摆手:“不见得。论夫子的学识和能力,两家学院不分伯仲,甚至致远书院还有别国的名师呢!若非得说差距,那便是在学生上——国子监进不去,才考虑致远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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