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被戳了心,自然不能白白受了:“你养儿子跟放羊似的,懂什么叫‘可怜天下父母心’?”
“哦,你也觉得自己可怜?的确,本王瞧着你是挺可怜的。”风澹渊轻轻松松怼回去。
本就心情糟糕的南溟,此时一张脸已是阴云密布。
风澹宁眼见情况不妙,赶紧做和事佬:“喝酒喝酒。这不冉冉还没嫁吗?你要觉得那小子不合适,那就跟为欢商量商量,这事就算了。咱们冉冉那么好,愁什么嫁不出去!”
“这问题的症结,是南相一人觉得不合适,但燕王妃、为欢和冉冉都觉得很好。”风澹渊继续吐槽。
风澹宁一看南溟要把酒泼风澹渊脸上的架势,急道:“大哥,事已至此,咱们的重点是想办法解决。”不是打起来啊!
“解决什么?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南溟终于拍了桌子:“你说谁是‘庸人’?”
“你。”风澹渊冷哼一声,直杠。
夹在两人中间的风澹宁:“……”
他后悔来了。这哪是送酒,简直是送命哪!
“淡定,淡定!”危急关头,风澹宁选择了保住“一品鲜”,“我这酒楼小本买卖,二位要不换个地方把酒言欢?我让人把酒给你们——”抬去。
南溟和风澹渊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手已抬起,准备结结实实地打一架。
“爹爹、大舅舅、三舅舅,你们都在啊!”一张笑容灿烂的脸从门口探了进来。
南溟和风澹渊当即放下了手。
“茉茉来啦!”风澹宁快要哭了,真是及时雨啊!
“我跟同窗来吃饭呀,你们都站着做什么?”南茉一副天真烂漫样。
“你爹说干什么,便是干什么?”风澹渊皮笑肉不笑地睇了南溟一眼。
“把酒言欢。”南溟当了二十年右相,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早已炉火纯青,怒火说收就收,平静中甚至带着一丝笑意地回女儿的话。
“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南茉睁着一双清澈的眼。
“怎会?”南溟笑意更甚。
南茉笑嘻嘻地说:“那爹爹和大舅舅继续把酒言欢,我借用下三舅舅。”
风澹宁毫不犹豫地冲向南茉:“找我有事啊,走走走。”
待下了楼,风澹宁抓着南茉胳膊感动得不要不要的:“茉茉啊,这关键时刻,还得是你!”
南茉拍着风澹宁的背:“那是!我跟三舅什么关系?必须是过命的交情!”
一听这话,风澹宁就懂了,抓着胳膊的手也松了:“零花钱又嚯嚯完了?说吧,这次要多少?”
南茉谄媚地伸出八根手指。
“八十两?三舅给你凑个整,一百两!”风澹宁十分大气。
南茉咧嘴笑着,用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个“再加一点”的动作。
“八百两?”风澹宁挑了眉。
“再加一点点……”
“八千两——”
南茉一把捂住了尖叫出声的三舅。
她爹还在楼上呢,宰三舅的事可不能让他听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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