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随着富贵儿用力一握,女子胸前一疼,禁不住一声尖叫。
两个同时抓住了对方的把柄,这缠斗便陷入了僵持的状态,两人四目相对,眼中各持谁也不服谁的神情,同时也在劝慰对方赶紧地举手投降。
“你放手……”
“你先放……”
“我喊一二三,一齐放……”
“一……二……三……,你为什么不放?你言而无信非君子……”
“你不是也没放吗?你们南蛮子都是奸诈之人我岂能信你,再说我本来就是女子不是君子……”
说着话耶律元嘉加大了手上的抓握力度,那受力的要害不但没有丝毫退缩,似乎比富贵儿更加地硬气,伸展了一下腰身,便又硬朗几分。
“我靠,你这哪是打架,这不是耍流氓吗?既然耍流氓,那就耍到底吧?”富贵儿心中暗暗思忖,见一时间无法打破僵局,心中便又有了更加无耻的想法。
身子往前靠了靠,两人的脑袋凑到了一起,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耶律元嘉耳垂一下,随着富贵儿那轻轻一舔,耶律元嘉心中猛然一紧,虽不知这奸诈的汉人在做什么,但心中却似乎有一把小锤子正在狠狠地敲打自己的心扉。
“你放不放开,再不放开我要亲嘴了,男女一旦亲了嘴,那可要生孩子的……”说着话,富贵儿那嘴便又往前凑了凑,似乎真的要一亲芳泽。
“你……你……你……无耻……”耶律元嘉急忙把脸转向一边,嘴里的言语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你一个女子抓着男人那里不放,你不无耻……我告诉你,你的手脏了,回去赶紧把这手剁了吧,要让人知道,你抓过男人那里,怕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富贵儿见自己的言语有了成效,便继续用言语攻击着女人的心理防线。
“你不也抓着……”女子想要言语回击,话说到一半却感觉,这事儿有些不对,这世间就是对女子不公,自己抓了男子嫁不出去,自己抓被男人抓了同样嫁不出去,想到这里一颗坚韧的心终于软了下来,紧抓长枪的小手也终于松了开来。
富贵儿并不是言而无信好占便宜的小人,见女子松开手,自己也把手从女子衣襟中抽了出来。
“我们今日打成平手,待找机会他日再一决胜负,”女子狠狠地瞪富贵儿一眼,神色中却流露出不服输的神情。
“你他娘的还想打?今日你命好,小爷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你若再敢来犯,我一定搞大了你的肚子,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靠下三滥的办法赢了这女子,富贵儿心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压抑着一种憋屈,这言语也自然也就粗俗起来。
富贵儿说着话便不再搭理耶律元嘉,手脚并用地挖起积雪,想挖出一条出路,赶紧逃离这有些暧昧的是非之地。
“你若交出那辽军要略,我以后便不再来扰你,你大可带着你的人,直达飓风关……”女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果子,却又在富贵儿身后开了口。
“什么辽军要掠,我若找到肯定给你,以后不要跟着我了啊,这东西不在我这,” 富贵儿说着话,转头瞅一眼耶律元嘉,便又开始忙着挖雪。
经过富贵儿坚持不懈地努力,终于在这茫茫积雪之中挖出一条雪路,连滚带爬地钻了出来,风也似的朝自己的队伍追随而去。
见富贵儿钻出雪洞悄然离去,耶律元嘉稳了稳心神,手指放进嘴中吹出一声尖利的口哨声,一会儿的功夫,空中便飞来一只苍鹰,那苍鹰在空中盘旋一会儿,缓缓地降落下来,准确地钻进雪洞,依偎在耶律元嘉身边。
耶律元嘉伸手轻轻捋了捋它的毛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木盒捡起一块带血的兔肉扔给苍鹰,苍鹰扭头接住,欢快地吃了起来,耶律元嘉趁它吃食之际,把一个纸卷放进绑在苍鹰腿上的小竹管里。
待那苍鹰吃完,伸手轻拍它的后背,苍鹰便滑稽的收紧翅膀,摇摆着步伐钻出雪洞,出了洞口展开翅膀,忽闪了几下便飞上高空,迎风朝北飞去,逐渐在空中变成了黑点。
耶律元嘉见苍鹰飞走,也没有出洞,自己明白就这样继续追赶那手持铁铲的无耻小人,即使追上继续缠斗也难免受辱,也不知这厮说的是真是假,假若真被他搞大了肚子,这辈子还真没脸见人了。
还是等师傅他们来吧,且不说找不找得到那本辽军要略,便是这抓乳之辱也要报了,才能解气,想到此前与富贵儿各自抓着对方的要害不放,此时细细琢磨却禁不住脸红心跳羞愧难当。
富贵儿出了雪洞,追随了前路的脚印一路追赶,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追上了大部队,压雪开路的方法虽然好用,但一日下来却也行得不远,毕竟天冷雪滑,一帮的老弱病残实在是行动迟缓。
按此速度又行进两日,那一直没有停过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但队伍中却有许多人经不住这寒冬的侵袭染了风寒,队伍的行军速度不但没有提升,还渐渐地降了下来,毕竟主将富贵儿不忍心把这些伤病独自留在原地冻饿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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