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内的两人,被许牧的踹门声吓得一个趔趄!
尚未来得及反应之时,萦绕着青光的舍神剑已呼啸而至!
低矮汉子心中惊惧,慌忙施了一个身法!
在紧急之中,硬生生把身体向左挪移半尺!
虽然如此,但仍是被舍神剑砍掉一臂!
低矮汉子捂住左臂断骨之处,痛呼道:
“你是大晋士兵?!你为何……”
与此同时,许牧瞥了一眼血污中已死去多时的年轻汉子!
身形跃到舍神剑跟前,趁着长剑下落的空档,神魂之力迅捷渡出,勾连向剑柄!
在那低矮汉子痛呼责骂之时,他并未说话。
剑心通明,杀意毕现!
把舍神剑抄到手中,运转新炼成的剑士境三重天,施展学自雷焕营里的三绝剑!
欺身而上,重手横削!
噗!
那低矮汉子的头颅应声高飞!
一腔热血从体内喷出三尺,溅了那黄脸汉子一身!
黄脸汉子知晓许牧是个狠人,脸上现出戾色。
拔起腰间的霜刃长刀,狠狠劈向许牧!
许牧双眼眯了一下,没想到这汉子见他出手之后,不但不投降,竟然还想负隅顽抗!
咔嚓一声,挺动舍神剑,把那霜刃长刀从中砍断!
在灯光掩映之下,剑面晃动,洒出一片剑影!
黄脸汉子被剑影迷惑,分不出舍神剑的真身所在!
啪!
许牧把那柄霜刃长刀悍然拍飞,持剑手心向内,左右各斩两下!
十三基本剑式中的截字诀,被瞬间施展而出!
黄脸汉子惨叫数声,两手手腕齐断!
一张黄脸,陡然变得惨白!
既惊且惧,看着许牧,求饶道:
“别杀我!我都说!我都说!”
“说什么?”许牧不依不饶,挥动长剑重重拍在那汉子的肩膀上。
那汉子被舍神剑数百斤的重压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
体如筛糠,吓得尿了裤子!
“我全都说!我师父,是北元皇朝国师的弟子。”
许牧没有说话,搬来一把椅子坐下。
舍神剑向外拉了一下,在那汉子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那汉子身体僵硬,脖子不敢再动。
生怕一个不小心变得如那妇人一样,自杀而亡!
“还有,还有!我师父叫戎崎,绰号黑风狂刀,我们来是替七日后的大战探消息的!”
许牧眉头皱了皱,舍神剑切入那汉子脖颈半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长剑并未切中要害!
那汉子只是脖颈流血,动脉并未断开!
被杀之人,若是被一剑砍死,死了也就死了,不会有多少惧怕之意。
但怕就怕像许牧这种,一点一点地动手!
那汉子声音变得嘶哑,如同竹筒倒豆子,把所知道的讯息,全部说出!
他二人的师父戎崎,此刻坐镇在北元边境!
昨夜偷袭失败,他们正准备等待援军到来,再把雷焕营一战歼灭!
援军抵达的最后期限,是五日之后!
几句说完之后,那汉子怔怔看着许牧,道:
“我还可以领路!你别杀我,我还知道师父有修炼隐秘!”
许牧看了一眼石床上衣裳整齐的妇人,摇了摇头。
“说了这么多,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到底饶不饶你的命呢?”
那汉子眼中泛出神采,激动道:
“我活着对你们大晋用处更大。你饶不饶我的命?”
“做了这么多恶事,你怎么好意思问出来?不饶。”许牧脸色不变,扬起舍神剑把那汉子劈在当场!
山村之中,除了许牧,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活着的人!
许牧轻叹一声,把那对年轻夫妇并排放到床上。
一路无言,赶往军营。
回到军营之后,许牧向雷焕军帐前的两名亲兵禀告了一声。
“我有军情急报,需要禀告雷校尉,请帮我通传。”
其中一个亲兵迷迷糊糊之间,看了许牧一眼,向另一人示意道:
“你且守着,我去禀告雷校尉!”
不多时,雷焕披着衣衫,光着脚急匆匆出来,道:
“许不易,你找我何事?”
许牧向前走了一步,附到雷焕耳边,讲了在小山村的所见所闻。
雷焕抚了一下胸膛,思考数息之后,带着数十名亲兵,和许牧一道去往那个小山村!
山村内,灯火全无,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
雷焕看了一遭之后,来到那间石屋,命人在那黄脸汉子和低矮汉子尸身上搜罗一番。
除了两袋银钱之外,还有两枚姓名木牌,可验明那二人的北元身份。
临走之前,雷焕挥了一下手,让亲兵们把遇难的村民好生安葬。
至于那两个北元人,则被深埋到一条山沟之内,防止被敌人发觉。
许牧看着忙碌的雷焕,脸上现出微笑。
西凉军内,除了金丰城这样喜欢以大欺小之人,还是有好将领的!
路上,雷焕怕许牧心中不悦,从怀中取出一枚竹简。
竹简上,在暗红血迹之下,草草刻着十四个字。
“五日之后,北元援军将至,早做准备!”
许牧轻声道:
“你早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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