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池铁根说他说的那些话只跟池溪说,但在回家的路上,池溪便原封不动地将他们二人的谈话内容说给席大壮听了。
她将玉佩递给席大壮看,嗤笑道:“没想到我竟不是他亲生的,难怪他从不肯多看我一眼。他说这玉佩上的字是我娘给我取的名字,我生父姓褚。”
“褚暖兮?”
席大壮笑了一声:“这名字好听。”
池溪笑了笑:“确实还不错。”
席大壮抓紧了池溪的小手,低声说:“既然知道了真相,那随时都可以把名字换回来。既然池铁根并非你生父,你也无需冠他之姓。”
池溪倒觉得没什么。
若是有需要她会改名换姓,但如今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叫池溪,实在是没必要再折腾。
以前她对池铁根还会有怨有恨,现在宛若云烟消散,那个人再也勾不起她任何情绪。
名字而已,让人叫的,知道是她就成。
夫妻二人回到家已是深夜,两人洗洗便歇下了。
翌日。
池溪起得很早,她没有再让田翠荷起来做早饭,而是非常自觉的起来将包子包好蒸上,又用精米煮了个青菜粥。
席大壮也起得很早,正在院子里劈柴。家里时常烧火,需要的柴火数量不少,每隔三天就得劈一次。
天微微亮的时候,席大壮劈柴结束,他抱着一堆柴火走进厨房,闻到肉包子的香味,便感觉肚子饿了,他咽咽口水,笑眯眯地说:“媳妇儿,你今日蒸的是鲜肉包吧?闻着真香,为夫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娘喜欢吃萝卜干,我便在肉馅里加了点萝卜干和葱,吃起来清脆爽口,汁水十足。”
池溪从蒸笼里夹出来一个包子,等席大壮将柴火放下走过来的时候便喂到了他的嘴边,笑着说:“娘应该快起床了,你饿了便先吃一个垫吧垫吧,我将咸菜切好用辣椒段炒一炒便能吃早饭了。”
咸菜是去年田翠荷腌制的,用了些米酒,味道极好,颜色很正,他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吃。
喝粥吃包子馒头的时候,都会用辣椒段或再加点蒜瓣炒一小碗下着吃,特别美味。
席大壮也没太多讲究,张嘴便一口咬在了包子上。薄薄的包子皮瞬间被咬破,透出了香浓的萝卜干鲜肉馅儿。
田翠荷笑眯眯的声音从厨房门口响起:“哎呦,今天你们两口子起得可真早,小溪蒸的包子闻着好香。”
“不知闻着香,味道也不错。”
席大壮将嘴里的包子咽下去,口齿留香,他用手拿着没吃完的部分,笑呵呵地说:“娘,你洗漱一下,咱们就可以吃早饭了。”
“好。”
池溪将咸菜炒好,田翠荷也洗漱好了,一家三口坐下吃早饭。
包子美味,青菜粥浓稠,咸菜也十分下饭,田翠荷吃得眉开眼笑:“小溪的厨艺就是好,吃了这么多次依旧觉得香,永远都吃不腻,比京都城内最好的厨子做得还好。”
席大壮十分赞同,颇为得意地说:“我媳妇儿自然啥都是最好的。不仅厨艺好,脑子也聪明,温柔贤惠,貌美如花,孝顺体贴,这世间可没有谁的媳妇儿比我媳妇儿好。”
池溪听得发笑,正要打趣席大壮几句,田翠荷便眸光熠熠地点头:“这话我赞同。”
“谢谢娘和相公。”
池溪笑了一声,给田翠荷夹了一筷子咸菜,乐呵呵地说:“在我看来,娘是最好的娘,大壮哥也是最好的相公”
“大哥,你在吗?”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门外突然响起王大虎焦急的声音,他们的动作一顿,席大壮站起身走到门口问:“何事?”
“昨夜守夜的兄弟不小心睡着了,今早起来发现倒了两座瓦窑,我仔细检查过了,是人为的,前来叫大哥去看看”
王大虎的声音刚落,池溪就从席大壮的身后走了出来,拧着眉头问:“昨夜是哪几个人守夜?”
“刘老三、张老东、朱六和马浪。”
王大虎脸色凝重道:“昨晚他们四个也不知道咋了,也没喝酒,就是无缘无故睡着了,今早醒来才发现瓦窑倒了,现在还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们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池溪拉着席大壮往山上走,边走边问王大虎:“他们昨日可有见什么人?可有吃什么人送去的东西?”
晚上犯困,有人睡着情有可原,但绝对不可能四个人都睡死了,连有人把瓦窑给弄倒了都不知道。
王大虎拧着眉头想了半天:“这倒没有,我们吃饭都是一起吃的。我们都没啥事,他们四个怎么可能有事?我们也只是晚上才回去,留下他们四个,至于他们后来见了什么人,我也不知道。”
席大壮见池溪脸色不好看,捏了捏她的小手,低声说:“别急,先去看看再说,等抓出罪魁祸首,为夫绝对不会轻饶。”
池溪抿了抿唇,淡声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我们就算把罪魁祸首抓出来,也不能弥补我们的损失,以后保不齐还会有人起坏心思。”
“这有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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