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突然想起一首关于南方的民谣。
里面有一句歌词是这样写的——夜晚听到窗外的雨声,让我想起了南方,那里总是很潮湿,那是总是很松软。
陆佳之前一直感觉这句歌词怪怪的。
但现在她知道,南方的土地确实松软且潮湿。
孟时把单反放在地上,径直走过去,就像小时候玩的“拖拉机”游戏一样,用两只手抓着她双脚的脚踝。
陆佳感觉到自己的脚被抓着,于是扭头往后面看,只见孟时扎了一个马步,她预感到了要发生什么,急忙开口试图阻止:“等…”
她第一个字刚刚出口,孟时就猛地一用力,然后陆佳跟个萝卜一样被拔出了泥地。
被拔出来之后,陆佳趴在田埂上,翻了个身。
她也不起来,就躺在那里,伸出满是泥的大拇指,给孟时比了个赞,“拔人!我陆佳愿意称之为绝活。”
“客气了,客气了,担不起……”
“你谦虚尼玛呢!”
面对孟时,陆佳总是不能保持她良好的家教。
孟时拉着她的前臂,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这些怎么办?”
陆佳自己狼狈不堪,但最关心的却是被她压倒的稻谷,这些稻子现在是她的命根子,可稀罕了。
“扶起来就好了。”
这些杂交稻可没有鲜花那样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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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慢慢悠悠的车程,穿过并不广阔的田野,就到了青水。
陆佳到夭山村没待一个小时,就被送了回来。
她摔了个大马趴,虽然没有受伤,但衣服脏了,脸也被稻叶划了两道小口子。
陆佳大大咧咧的表示无所谓。
但孟时还是先带她到村里的卫生室消了毒,然后开车把她拉到了青水镇上的宾馆。
“我真的没事,你这人怎么突然矫情起来了!”陆佳对孟时的独断很不满。
她才刚刚过去,还没有好好的看一眼稻田,还没有看孟时口中正在修缮的老宅子。
陆佳是老头的孙女,孟时心里下意识把她当成和鱼一样的后辈看,所以难得的好言好语:“你坐了那么久的车,现在好好洗个澡,在这里休息一晚上。”
陆佳看他突然态度这么好,一时有点难以适应。
接着孟时补充到:“毕竟明天早上你要给那块地施肥打炎症,然后下午去老宅帮忙,晚上还要录舞蹈,不休息一下顶不住。”
听孟时这么一说,陆佳佳感觉舒服多了。
原来明天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做,那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
等孟时走后,陆佳佳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洗完澡,她把头发吹了个半干,躺在床上睡意袭来,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猛地坐了起来。
“早上水稻施肥?”
“下午去老宅帮忙?”
“晚上录舞蹈?”
———
孟时在一家卖衣服的摊位,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花了一百块钱,买了几件轻薄的花衬衫和短裤,又让老板送了一条红色的头巾。
然后在食品批发市场买几箱啤酒,一大袋子的酒鬼花生,两箱快乐水,这才开车回去。
这两天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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