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觉得大人生气就什么都不做,那算我看错你们了。”叶绯色眼神淡漠,说话的语气与严济帆一贯的淡漠有五分相似。
请缨和簪红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对。
不过须臾,两人同时说:“奴婢去给姑娘打听!”
叶绯色满意的点点头,让两人去了。
严济帆会生气那是肯定的,但就算是严济帆生气,她也要知道今天严济帆到底是在哪里伤的!
外面响起一阵炸雷声,她走到窗边抬头看向天空。
看来是要有一场大雨了。
按照这里的医疗条件,这环境太过潮湿对严济帆的伤口愈合也是十分不利的。
在原主的记忆中从没有关于严济帆受伤的记录,而她来到这里这不长的时间中就见严济帆伤了两次。
究竟是以前严济帆没有受过伤,还是受伤了别人都不知道?
以她目前对严济帆的了解,是后者的几率比较高。
那这个所谓的风光的奸臣,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
在大雨落下来之前,请缨率先回来了,回禀道:“姑娘,打听到了,大人是从范吕范大人的府上回来的。”
“范吕?”
叶绯色手中的茶盏都差点被惊掉了。
范吕和严济帆不是一伙的吗?
怎么严济帆从范府中出来会伤成这样?
这除了是范吕打的她实在是想不到第二个可能了。
难道是因为……上善堂?
不行,此事还是要去问严济帆。
想着严济帆的伤,她终究是不放心,还是冒着大雨前往严济帆的房间。
房间中依旧是侍卫在照顾,没有一个丫鬟。
“这府中怎么连个丫鬟都没有,你们这些侍卫打打杀杀的尚且可以,但是给大人换药这种精细活儿你们怎么做得惯。”
她说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侍卫。
这名侍卫是严济帆一直带在身边的,要说严济帆的事情,一定是这个侍卫知道的最多。
侍卫拱手,低头道:“叶大夫放心,属下会照顾好大人的,往日大人受伤也都是属下在身边照顾。”
果然。
叶绯色垂下眸子。
果然严济帆受伤不是一次两次。
暗暗叹了一口气,她没有说起此事,而是叮嘱道:“今夜下了大雨,你让人用油纸将窗户都封起来,再在窗边和房间的角落里都放上生石灰粉,每天换一次,大人的身子现在受不得潮。”
侍卫一颔首,吩咐别人赶快去办了。
“还有,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前,饮食要清淡,辛辣的食物都不能吃,白日要是出太阳,天气热了,你记得给大人扇一扇,伤口也不要一直捂着,要透透气,不然容易发炎化脓。”
侍卫听着听着觉得记不住,干脆拿起纸笔一条一条的记下来。
见状叶绯色微微一笑:“你也不必这么记,要是不清楚的,你直接来问我就是。”
侍卫一本正经:“大人的事情无小事,属下不敢怠慢。”
“无碍,只是小伤,养两日就好了。”趴在床上的严济帆忽然出声。
叶绯色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了,许是知道了严济帆并非是表面看起来那般风光,她心中并无往常对严济帆的那种敬畏。
“是,只是小伤,当时你的侍卫火急火燎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应该告诉他们,咱们家大人厉害着呢,哪里用得着我。”她阴阳怪气的说。
严济帆的脸上却没有说笑的模样,面上毫无表情,说出的话也是听不出情绪:“本官已经无碍,你可以回去了。”
这就要打发她回去?
叶绯色心中隐隐知道严济帆是为了什么,但又不是很确定。
反正她总是要弄清楚的。
想着,她直截了当的问:“大人这么急着赶我走,是因为怕我知道大人是怎么伤的吗?”
严济帆的眸子猛地缩了一下,冷冷道:“你可别忘了,本官是你的上司。”
侍卫苍术拼命给叶绯色使眼色,示意叶绯色给严济帆认个错,否则的话等严济帆真的生气了,那肯定没有叶绯色的好果子吃。
不曾想叶绯色仿佛没有见到一般,还冷笑一声,说:“是,我是大人的下属,但是有事情上司去扛,我觉得这也不是一个称职的下属应该做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人今天的伤,是因为上善堂吧。”
严济帆面色滞了一下,真没有想到叶绯色能知道这件事。
“不管因为什么,那都是本官的事情,难道你以为本官是因为你吗?”
他才不是为了叶绯色才这么做的。
叶绯色能提出将上善堂收至麾下,对他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之前也在想上善堂的事情了,只是在担心叶绯色有没有本事管理好。
毕竟与其将上善堂再留给范吕,不如趁火打劫,彻底端了这个潜在的威胁,免得日后又成为济民堂的对手。
至于他的伤,也都在他的成算之中。
只是叶绯色现在的态度,倒像他是被人算计了一般。
他堂堂严济帆,用不着叶绯色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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