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孟小鱼再次摇头:“不是,是公子给民女的。”
上官柔儿大惊失色,声音都变了调:“愈儿?果真是他给你的?你跟我说说,那发簪是何模样?”
“白玉所制,玉质上层,尖头用白金打造。呃——就这么长,这么大。”孟小鱼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
上官柔儿越听脸色越凝重,突然一声哀叹:“愈儿,太意气用事了!”
“请殿下明示。”
上官柔儿又是一叹:“他可还给过你其他物什?”
“一些衣物、日用品、银两和金叶子。”
“既然用情如此之深,他又怎舍得放你来都城?”
孟小鱼:“……”
上官柔儿一副痛惜不已的样子,吓得孟小鱼不敢言语。
“唉!罢了。这簪子我还得想办法从皇上那儿要回来,亦或找机会瞧上一瞧。”
孟小鱼早已听出了发簪大约真藏着大秘密,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跪在上官柔儿前面,说道:“殿下,民女是不是闯了大祸?请殿下处罚。”
“处罚你有何用?都是愈儿太感情用事了,竟然连……”上官柔儿说到此处一顿,没再把话说完,“这其中厉害关系,你还是莫要知道的为好。起来吧!“
孟小鱼依言站了起来。
上官柔儿又道:“如今璃王被皇上召回朝中,太子唯恐璃王抓着他什么把柄,也不再似之前那么嚣张。看来这回,他们确实只是把你当了他俩之间争斗的棋子。若只是一块假玉佩,那倒也不妨事,皇上最多也就认为是太子多疑了些。可如今又来了个发簪,偏生那发簪璃王还认识。”
孟小鱼猛然想起上官凌云在狱中说过的话,赶紧回道:“殿下,璃王殿下私下跟民女说,他幼时并未进过冷宫,也未曾见过陈皇后的发簪。那些话都是他编出来求自保的。民女觉得那发簪并非陈皇后遗物。”
上官柔儿从孟小鱼的话中悟出了很多内情,旋即悲悯地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啊!这都城之中,看着一片繁华平和的景象,可皇子夺位、官员争权之事却暗潮汹涌。你一个小姑娘,可要睁大眼睛看人,切莫被卷入其中。”
她明显话里有话,孟小鱼何等聪慧,立刻低眉敛目地回道:“请殿下明示。”
“璃王那孩子——在众多皇子中,无论外貌、性子还是心计都最像皇上,皇上也最是偏疼他,才使得太子如鲠在喉,非得拔除不可。矮个里拔高,璃王若非庶出,倒是比太子更适合继承大统些。”
“殿下的意思是,璃王殿下心机深沉,并非表面那般仁慈儒雅?”
上官柔儿凝眉沉思,幽幽说道:“这孩子比太子晚出生十几年,一直受着太子的打压。他能安然无恙地在都城活到今日,除了他有个漂亮又有心计的生母宸妃外,他自己的聪明才智也绝非寻常之人可比。”
上官柔儿顿了一会儿,并没打算把话说明白,转而又道:“你兄长跟着卫将军倒是极好的。我已经交待过韵儿,让她修书给卫将军,请他多加照顾你兄长。”
上官柔儿口中的韵儿,即她的女儿邹涵韵,卫将军的妻子。
“多谢公主殿下!”孟小鱼诚心道谢。
她心中清楚,上官柔儿如此高贵的身份,竟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写信给身为卫将军的女婿来照顾她兄长,这已是大恩。
上官柔儿又意味深长地说道:“若寻着机会,你便走吧,离开都城这个是非之地,走得越远越好。”
“殿下的劝告,民女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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