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书巫书屋”的忙碌和销量同时达到了历史最高峰。书坊日以继夜地印书,一本接一本,而且只印书巫写的书。不管他们印出多少本,一日内必会被抢购一空。
孟小鱼依旧穿着男装,只是不再用木盈华教她的那套方法了,既不吃哑声丸、抹土色胭脂,也不贴假眉毛,不再穿加厚加大的服装。
这日,她正在查看账本,鲁士翰传了封信给她,说是金银阁邹阁主派人送来的。
信里面,邹沐风说想请孟小鱼去春韵茶楼一聚。
孟小鱼想起上次见长公主上官柔儿之时,便是在春韵茶楼见的她,便猜想也许是上官柔儿找她有事。
“门口可还有璃王或太子殿下的人监视着?”她问褐樟
褐樟摇摇头:“小的未发现。”
孟小鱼松了口气,心想这下出门不用遮遮掩掩了。她让褐樟驾着马车,拉着她直接进了春韵茶楼。
上官柔儿果然就在上次荷塘边那个阁楼内等着她。
孟小鱼见了礼,在上官柔儿的示意下坐下。
“怎么还是一副男儿装扮呢?”上官柔儿问道,“我听风儿说,而今都城人人都知书巫先生是个女子。”
“回殿下,民女觉得男子衣服穿起来方便,民女也已经习惯了。”
“既然都已知晓你是女儿身,你再穿着男装便难免又引人非议,还是穿回女儿装的好。”
孟小鱼低眉敛目地称“是”。
“唉!如今弄得你处在风口浪尖,也是老身之过。”
孟小鱼闻言一惊,赶紧说道:“公主殿下此话折煞民女了,民女今日之境况,与殿下毫无干系。”
“当初愈儿在信中说了请老身照顾你,可老身看你书巫书屋开得挺好,而你又被人瞧见了玉佩,老身恐被人盯上,便放弃了接你过府去住的想法。”
“殿下的决定是正确的。事实上,民女也确实因玉佩之事被人盯上了,费了番周折方得已脱身。”
“哦?”上官柔儿脸色一变,惊道,“我听闻你被人劫持,告到了府衙,却被皇上过问了。我正想问问你此事呢?可与玉佩有关?”
孟小鱼点点头,将她被太子上官轩辕劫持,又听了璃王上官凌云的劝告将事情告到了府衙,然后被皇上审问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上官柔儿听了后满脸忧郁,沉吟道:“府尹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但凡有点难事都要去讨教监察司御史大夫张子屹,璃王这计策本也可行。只是他没想到一个假玉佩罢了,太子居然将这捅到了皇上那儿,皇上还亲自过问,又扯出一个陈皇后的发簪来。此事怕是无法善了,他定是还在怀疑那孩子尚在人间。”
“啊?谁?”孟小鱼惊讶地问道,“殿下是说陈皇后之女?”
上官柔儿不答反问:“你确实未跟其他任何人提过玉佩的真正来历和去处?”
孟小鱼摇头:“并未,民女猜到其中厉害关系,故不敢随便乱说。可无净法师却似乎早已知情此事。”
长公主听到她提无净法师,似乎并不惊讶,而是问道:“你的那些护卫都是愈儿给你的吧?他们可知玉佩之事?可有跟人提过?”
“玉佩之事只有一个护卫知晓。他非常可靠,绝不会将此事说与他人知。”
“你那个发簪,如今在何处?”
“被皇上收走了。”
“那发簪真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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