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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谭纵‘笨手笨脚’弹奏完毕后,他长出口气,并在内心暗自吐槽道,以后绝不会再碰这文雅之人的乐器。
他虽性格稳重成熟,但却并不适合这文雅之士的物件,即便是他融合了原身的记忆,也无法继承其心境。
他缓缓离开琴案,在抬头的一刹那,陡然发现,一袭淡紫色衣裙的小塘,不知何时已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谭纵平复心情,下意识的询问。
刚进来没多久。小塘走到他身边,眨了眨清透漂亮的眸子,嗓音甜软的说道,看到少爷在弹琴,就没敢打扰你。
这个少女的声音如黄莺般美妙,使人陶醉,倍感舒心。
不过。小塘迟疑下,又关心的说道,我能从少爷的琴声里听出一丝忧伤,少爷是不是还在想小姐的事情,我
没有。谭纵不假思索的打断了她,如实说道:
我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你是知道的。况且,她其实教训的也对,像我这种整天摆烂躺平之人,就应该虚心受教。
他知道谭雪是为了家族未来考虑,像他这样不务正业的家族继承人,的确属于安全隐患。
若换做是他,说不定大嘴巴子早就甩在这个还处于叛逆期的小弟弟脸上了。
这也是他面对谭雪犀利的言辞而始终保持沉默的原因。
摆烂躺平?
小塘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谭雪身上,她困惑的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谭纵,小声嘟囔道:少爷还是老样子,总喜欢对小塘说些听不懂的话语。
就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意思。望着小塘可爱的表情,谭纵笑着解释。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小塘话语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那就是在他未穿越前,就偶尔喜欢说出一些让她听不懂的话语。
这让他再次对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对此,他只能暂时将其压在心里,有头绪的时候,再做调查。
因为结合谭雪的话语,他隐隐觉得,或许等自己到了楼兰国,答案就会揭晓。
毕竟他出生于极西之地的楼兰国。
根据谭雪的话语,还让他意外得知,自己其实是一个死胎,最终被他的母亲不知通过什么方法给救活了,导致自身十岁以前的记忆一片空白。
哦。小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语调悠悠的猜测道,那少爷是不是在为听雨轩的幽雨小姐暗自神伤?
为她?那就更不可能了。
谭纵失笑一声,转身坐到摆放茶杯的桌子旁。
听雨轩的歌姬,幽雨小姐虽然出落的美丽动人,但他的原身的确没有对其产生过什么情愫。
接触她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那本泛黄的残缺道书,两者之间不过是合作关系罢了。
而今,随着书籍失去作用,谭纵都快要将其遗忘掉了。
小塘看到他坐在椅子上后,立即跟了过来,并识趣地提起精致的茶壶,为他倒杯水。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她赎身。
小塘鼓了鼓香腮,像只胀气的小河豚,都怪少爷,当初若不是你故意将我支开,我早就帮你教训姓楚的那小子了,若没有他从中干预,少爷也不会在混乱的人群里,从阁楼上摔下来。
帮幽雨小姐赎身,只是因为跟她达成过一个交易,自然要说到做到。谭纵随便解释了一句,并不是其他方面的因素
况且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闲扯,端
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茶香四溢,漫过齿唇,待吸引到小塘的注意力后,又放下茶杯,故意转移话题,笑着调侃道:
况且,听雨轩的幽雨小姐怎么可能比得上咱家的小塘,两者之间到底该如何抉择,你家少爷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说到这里,他不仅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女。
她的脸还有些几分婴儿肥的模样,五官却已经很精致,丹唇如樱,目光如水,小小的琼鼻也很精巧,活脱脱地一个小美人胚子。
再过两三年,不知会出落成什么样子,他内心不禁略显期待的心想。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想,并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此刻的小塘在谭纵眼中,看起来更像是个略显天真的小女孩儿。
现实世界的网友们不是常说:少女虽勾人,但少妇勾的却是魂。
咳咳咳意识到自己竟然想歪了,谭纵立即回过神来,不再探讨关于少女和少妇这个问题。
他抬起头,发现面前被自己调侃的少女,已经害羞的垂下了头,声音唯诺的道,少爷又在取笑小塘了。
谭纵笑了笑,见好就收,没有继续取笑这个羞涩的少女。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在跟眼前这位少女闲聊的过程中,自己的心情也不自觉地变得开朗了许多,甚至连到底该如何劝说那位宰相父亲,心里也有了些眉目。
虽然身体还是有点虚弱,但内心却感觉到神情气爽,更像是因自己逐渐适应这个世界,导致心境发生的变化。
接着,他又跟小塘闲聊一会儿后,以自己需要休息为由,让她自己一个人先出去玩,等到用膳时再唤他。
随着少女的离去,谭纵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推开。
他才意识到,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皎洁的明月洋溢着静谧的气息,群星点缀着夜空,天地间也氤氲着清新的气息。
一阵清风吹拂而过,吹醒了池塘的蛙鸣,也吹尽了谭纵内心的阴霾。
就当他正准备合上窗户时,借助着小径石灯笼散发出来的光芒,猛然发现,那只在白天偷走一条大金鱼的小黑猫,竟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
只见它圆润润的肚皮贴着地面,宛如一个毛球般,悠闲的趴在池塘边,晃着尾巴,专注的盯着水面,好似在寻找晚间的夜宵。
再这样下去,池塘里的鱼,怕不是早晚被它吃光。
谭纵看了看,暗自感觉那只小野猫挺有意思,便取消了将其驱逐的打算,而是一边居高临下的欣赏着远处的夜景,一边思考着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轻轻的敲门声将谭纵拉回了现实。
谭纵。门外不容置疑的声音唤道,开门,我们需要谈谈。
谭纵微微一叹,意识到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不可能抱着侥幸的心里去逃避。
于是,他转身穿过房间,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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