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弹满脸惊恐,有些狼狈,手上马鞭起起落落,一直骑到众人面前,方才一个急停,一跃下马。
方下得马,另外一名亲随箭步上前,一脚便将匈奴人踢翻,拔刀喝问:你不是跑了吗?还回来干嘛!
浑弹被他一脚踢到地上,没有反抗,也没有爬起来,只是趴在地上,看着司马景,惶恐道:主人明鉴,小人昨夜听到异动,情急之下连忙打马去追,一直追到数十里外,眼看追不上了,这才马不停蹄回来报信
话没说完,那人上前又是一脚踢到他的小肚子上,放屁,昨晚夜黑风高,哪有什么异动?我看最大的异动就是你!都是你,险些害得我这兄弟赔上性命!
说着也自抽出司马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回头道:主人,明公,此人信口雌黄,居心不良,早晚必叛,应该早下决心才是!
司马景心头一紧,本想上前阻止,又见郑褒若有所思,似乎已有计较,识趣的没有说话。
郑褒则是一脸沉吟,良久才道:念青,放下刀,不得无礼,主人自有定夺。
原来他俩果然是亲兄弟,难怪使着同样的刀,身高体形也很相像,如此说来的话,他替兄弟鸣不平倒也在情理之中,司马景心说,正好郑褒又将皮球扔到他的手里,那他自然应该继续他未完成的事。
你说你听到异动,是指什么?司马景站直身子,底气倍增。
等念青念生两兄弟冷哼一声,收刀走开之后,浑弹才从地上吃力爬起,用手抱着肚子答道:昨夜,小人听到远方传来战马嘶鸣的声音,由于担心遇上贼人,所以才在暗中跟了他们一路,可小人的马不是战马,跑到天明已经难以为继,无奈之下,小人只能掉头,一心想着回来提醒主人。
嘶鸣声的问题解决了,可仍然不能解释他为什么一声不吭打马离开,他如果真想提醒大家的话,完全可以叫醒念生,更何况,跟踪贼人的逻辑,似乎有些牵强。
你怎么能够分辨马的声音?就算真有贼人,既然没有发现我们,你又何必一声不响去追?司马景不动声色问道。
小人虽然久居并州,却也常常游牧狩猎,见过真正的战马,远非寻常牧马可比,是以光凭声音就能分辨,战马嘶声低沉,张弛有度,只有受过长期训练才能达到,昨夜如果不是因为风大的话,小人也未必能够听见。而我们已经出了五部匈奴之地,我曾不止一次听族中长辈说过,草原之上蛮族众多,互相劫掠,一旦遇上,要么死战,要么为奴,别无其他选择,只有跟上他们,探清他们的路线,才能绕开他们,去到漠北所以小人昨夜若是晚上一步的话,断难追上。
哼,我看你是被吓跑的还差不多。念青不屑道。
为什么风大你反而能够听见?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吗?司马景继续追问,心知念青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按常理度之,在遇到危机来临的时刻,作为一个匈奴人,抛下这群汉人起身逃命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浑弹作为一个匈奴人竟然称呼草原上的人为蛮族,这倒有些新鲜。
草原上虽然风大,可如果风向对的话,风声也会带来其他声音,而小人昨夜一直躲在下风处,他们自然难以发觉。匈奴人嘴角挂血,好歹直得起身来,他话没说完,众人立时发出一阵嘲笑。
而对司马景来说,但凡学过一点物理,都知道这很科学,不但很科学,而且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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