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
魏妴换了一身素色锦袍,翘着二郎腿在大厅里喝茶,公玉白和叔孙轩站在她身旁两侧,活像俩书童。
魏妴放下茶碗,看着大厅中的另外三个人道:昨晚祭祀累死我了,今天一大早又被你们叫起来,有什么事情快说。
男人面色冷厉,正是魏妴的父亲魏鸣。
你还有脸在这儿喝茶?我魏家历代军武忠心报国,怎么出了你这样一个败类?
老爷,妇人拉了拉男人的衣袖,悄声道:话说太重了,女儿她吃软不吃硬,你这不是找茬吗?
果然,魏妴撇了撇嘴,道:爹你说真的?咱家明明在你这代之前都是贫民,哪来的历代军武?
叔孙轩没忍住笑声,被魏鸣瞪了一眼忙捂上嘴巴。
你不就想说吴青那事吗?魏妴道。
对!魏鸣道:吴家历代忠君报国,你平日跟着那个妖师作威作福也就罢了,你有什么权利罢免吴青的官位?
爹,魏妴正色道:你再诋毁国师别怪我跟你翻脸,皇帝整日缠绵病榻,将国事交由我师父处理,那是他的决定,但那个吴青屡次上奏弹劾,他既然敢这么做,就该想到会有什么后果。
你,魏鸣指着魏妴道:你怎么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明明书也让你读了,却还是不通晓理义,自国师来到朝国开始,国内就变得乌烟瘴气,宫中更是传闻她用邪术控制皇上,魏妴,你是朝国人,更是我的亲生女儿,你究竟还要助纣为虐到什么时候?
是啊,我是读过书,魏妴起身将茶盏扔到地上和魏鸣对峙吼道:可一切都已经晚了!谁让你当时抛弃我,选择他们两个,现在想起来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了?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救我?如果不是我命大,被路过的国师相救,你们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从前抛弃我,现在又来规求我,是完全不觉得有愧吗?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魏覃道:妹妹,父亲母亲并非故意抛弃你,当时山洪爆发突然。
你是不是想说谁都不能预料?魏妴冷眼看着他道:你是被救的那个,你当然不会有什么不满,但若当时被放弃的是你,死后去了九幽,你可会毫无怨言?
眼看三人都没了话说,魏妴又道:我没有继续清查与吴青有关之人并不代表我不知道,父亲,你好自为之。
故自说完,不等魏鸣再说便转身离开了大厅。
每次你这么说魏伯伯就不骂你了叔孙轩道:这招简直太好用了。
好用吧,魏妴敲了敲叔孙轩的头,用命换的!行了你自己玩吧,我去禁军府。
公玉白跟上魏妴道:姐姐我跟你同去。
朝国,禁军府。
魏妴与公玉白皆换了一身黑衣,戴上了面具,一路直奔关押的牢狱。
冥王。
魏妴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着男子道:离征,来的正好,你可查清楚这虚国的饕虎兽为何会出现在朝国?
离征道:国师下令不必再查,饕虎兽也已经被带走了。
国师带走的?
是,带到皇宫了。
魏妴想,既然是国师带走的,那她必然是有自己的安排,但为什么要将这样的一个凶兽带进宫中呢?
朝皇宫,圣心殿。
素白色的纱帐随风飘散,宫殿中香炉中柱烟袅袅,魏妴穿过来来往往的洒扫宫女,一路走到殿后的清河水榭。自国师入宫后,为改国运,需要引活水入皇宫,皇上便下令修了一条宽几丈的河道。
魏妴走近,见饕虎兽趴在水榭的地上,一根红色细线没入饕虎兽的身体,另一端,连接在国师的指尖,一番动作之后,国师将红线放入清河中,又划破了手掌,将自己的鲜血滴入其中。
这个仪式魏妴并不少见,是国师的占卜仪式。
国师的占卜极为准确,但越是大型的占卜,类似命运,国运之列的占卜,则需要借助强大的灵兽才能占卜成功。
魏妴走近阿念,道:师父这是在占卜什么?
阿念道:她自己的命,天地有始,天微以成,地塞以形,天地和合,生之大经也,凡窥天机,必生大劫,她劫数将近,在算破解之法。
咳咳,国师忽然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魏妴忙扶住她,师父,怎么样?
国师摇摇头,并不在乎自己,只是专注的看着清水中的景象,画面一闪而过,一个年轻男子手持一张弓,箭放弓收,一箭刺穿她的胸膛,画面中的另一个人则是魏妴,她一把推到那个男人后,画面便消失不见了。
可惜在玄珠时代所有的灵兽都已经被鬼方王诛杀殆尽,饕虎兽到底是凶兽,灵气不足,就算遭受反噬强行占卜也只能看到零星画面,不过还好,已经足够了,国师咳了两声,温柔的拉着魏妴的手,道:妴儿,你看到了吗?你是唯一的转机,只有你才能救师父,你会救师父吗?
魏妴跪下道:当然,哪怕付出性命,魏妴也在所不辞。
国师拉魏妴起身,道:本座就知道没有白疼你。
魏妴道:师父,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那个男人,看起来像是你认识的人。
我认识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