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贡院门前,在陈金玦的示意下。二人步入门堂,到了清贫地号房内,接下来的几日都要在这度过,将身上偌大的包袱放下,贺松左右观望来人,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少有像他这样的少年,不乏身着华贵,体态丰盈之人。
放着拐,坐在一旁的木板床上,整理好笔墨,不紧不慢的研起墨汁
正午阳时,不少人已经开始了对答,发放下来的考题与往年略有不同,此次的秋闱相会怕是也要争个你死我活。
熟读百卷的贺松挑着眉,神情自若,却也掩饰不了他的心绪。本以为是自渡,却发现是船渡,何能不欣喜。
门外酒楼,喝着茶摇着扇,陈余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望着紧守院门的那些人,不少人都是无知之辈,紧张的在那等候好过什么?年年秋闱都如此,年年都少才人在。
这位兄台,可否让我与你共饮一杯?只见一位高冠紫衣白袍男子对着陈金玦陪笑道,体态丰盈,圆润的脸上咧着嘴睁着小眼,一步一颤的走来。
兄台,请!陈余微微压低了姿态,本想婉拒,但看着他那顶高冠,狐疑片刻即起身拱手一拜,请他入座。
畅聊不多时,互相也报了个名。
椂城。柳栩,字德齐。坐下拉平着衣物,平着高冠有礼的说。
陈家沟。陈余,字金玦无声无息间插入的话题。
金玦兄是来自齐师门下学生?平着高冠的柳栩丝毫不忌讳的问,在这酒楼里的都是来自天南海北的读书人,怕不是还有几个高官名爵注视着那贡院。
不是,在下只是位考取些许功名的秀才,只有位山野无名先生。陈余微微摇头,自己现在更是位教书先生,虽没有官职在身,却要是位名录在册的秀才,在这十里八乡不低,不属那下九流几等,更不需要低人一等。这就是读书人的傲气。
原来如此,失敬!失敬!高冠男子脸微微动容拱手相让,揭盖而过。
聊了许久,都是些读书人的琐事,他陈金玦也不是话唠,对这陪衬的高冠男子淡笑告辞,一日时间他们是考不完的。
兄台,明日见。拱手行礼。
没有说话,微微动容,回礼以示。
三日后,陆陆续续的人出来,不少人神气洋洋,此次秋闱似胜券在握。
午后,也接近尾声。还是原来的位置,周围却多了不少人。陈金玦品茶而望,于诚他一日前出院,与自己谈论一下试题,他这徒弟,他已有七分信心中榜,到现在他已有十分!试题不难,难的是长篇好字。
小二,上点菜!汉子于诚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伸伸懒腰,这乡试可真是不是人能来的,寒窗苦读数载怕才是能好好应对这三日,谁叫他食量大呢?细米饼子吃完就用不上脑子了,这字也一般,此次虽有望提名榜上,但是看金玦这表情,怕是会出现事故。于诚站起身,远远的观望,这最后的开门散考来了,他自己还没坐到过这时候。只见一窝蜂的人群涌来上去,不少是上了年纪的教习先生。
于诚,你去接人。握着茶杯,陈余低声说道。
不多时,贺松在于诚的搀扶下走来。
皱着眉,我给你的拐呢?陈余挤弄着眼疑惑看着两手空无一物的贺松。
师父,被那监生拿了。贺松如实禀报,虽说现在就算没了那拐棍自己也能站直腰,但有它好过无,还是有些行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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