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面的光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摇摇晃晃的马车内,那人横眉微挑,表达着自己不满的情绪,正是贺松的师父陈金玦,拉开帷幕看了一眼,行道上多多少少的行人赶着去最近的集市,但更多的人却是没有了往日的光鲜亮丽,满身积尘,许久未打理的头发不少人都是披头散发,只有少数的妇人还打点了下头发。
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般模样有愧于先贤。陈余振振有词的说着,放下帷幕,嘀咕着,这当官的干什么吃了?,不满之意表于心。
今年是少有的灾年,我们能有头牛简装出行就不错了。在外牵着牛车的汉子吼着说,怕风声大,让他们听不见。
翻出车厢坐在他旁边,正是贺松,阴郁的天色下,风吹打着贺松,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体。盯外面的这一番风景,其景称不上风和日丽,却那般凄凉。久久无言,贺松指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一大堆人问,于叔,那是怎么回事?
不好,是流民,这么多!被贺松称呼为于叔的汉子脸色动容,看着那人流涌来,像是被驱赶的牛羊。
希望他们不要惹出些什么乱子。于诚喃喃道,做为过山客的他近年去到他州界上也没见这般阵仗的流民,真是怪了。
渐渐的驶入人群,牛车也被迫慢了下来。不少人都围了过来祈求施舍。看着他们这般模样,贺松不由羞愧的低下了头,他并没有吃的。
于诚看着他们,脸色微变,他这次也没带多少干粮,准备着的银两也只够几人在其间生活半月,而且他还要买些过日子的油粮。
怎么了,怎么了?马鞭抽打在地上,似乎在有意的驱赶人群,一身衙役服饰的男子骑马走来,目有寒芒,面露不善。
官爷,没事没事,我们是进乡赶考。于诚连忙解释掏出怀中的文书递了过去。
考生?一眼扫过贺松于诚两人,看向车厢内。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和善的目光,低头致意,将文书递了回去。挥动着马鞭。
啪啪啪!一一声破音与地面交击,抽打在地上,差一尺之距就要抽到那些流民的身上,似乎还不尽兴!步步紧逼而过。
这边,给我靠两边着!驱赶着,渐渐的路中心的人散了。
谢谢官爷。虽然想为他们打抱不平,但现实只能退缩,于诚笑盈盈的说着,赶着牛车离开,两侧的人们有老人,孩童,女人,孩童们面露迟疑,老人饱经沧桑的身躯鞠身卑膝拄着木拐,妇人拉扯着孩子,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让世人明白,正阳时,那午时应该有的温暖被遮盖,没有光与热,凄凉无比。
这些人左右观望,时不时与人四目相对,麻木不仁的眸子暗淡无光,有些迟疑,看着牵牛的于诚,不知道该不该问。
小子,这年头是年年兴灾,一日变天,我们管不来的。于诚牵着缰绳,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贺松,语重心长的说着。
我知道。蜷缩着身子,这外面还是冷,于叔,那我就先回了。说着便钻了回去。
唉!一声叹息,四周的目光让人感到压抑,于诚不由的感叹一句,这世道,还真不让人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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