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教堂之后,楚苟就去问来教堂干活的几个小孩儿,问他们愿不愿意来教堂的唱诗班。
只有鸡腿很干脆,他说只要包饭,都行。
别的孩子支支吾吾,有的答应了下来,然后在教堂里呆了一天,第二天就跑掉不来了。
澜愁眉苦脸的。
鸡腿却窝着坐在教堂的凳子上,看起来悠然自得,很是惬意。他一向都是在教堂或者周围随便什么地方呆到天黑,然后才回家的。
这一日是周末,前来祷告的人散光后,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还留在原地。
她看起来很成熟,盘着头发,穿着一件露肩的紧身衣,下面一条长裙,将她初步发育的身体勾勒得十分美好。但最特别的还是她的眼睛,蔚蓝沉凝。一般人的眼睛,就算是再纯凝,也会带着水光——那是光线在眼底的折射,就像阳光在水面上泛起的粼粼波光一般——这让人的眼睛看起来明润有神。但是她的眼睛却是一片纯色,是绝对的蓝。如果说别人的眸子是水光淋漓的海面,那么她的眼睛,就让人联想到一片幽深的海底,没有空气,没有光,只有纯粹到近乎于黑的蓝。
她看起来很忧郁,带着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所不应该具有的成熟。她给楚苟的感觉,就像是一位饱经风霜风韵犹存的少妇。
她走上前,对澜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直接地就认定澜是这么一群人里主事的有话语权的人。她对澜说:您好,请问教堂唱诗班是在招人吗?
澜很惊喜:是啊。怎么,你要加入吗?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询问他这件事的本地人。
这孩子很温驯地微笑:我想加入。但是我没有住的地方了。
澜很热情:我们有住宿的地方,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您叫我露露就可以了。露露保持着嘴角微笑的弧度,那脸庞的每一个微表情都像是一张面具,带着一种莫名的哀伤。后来楚苟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露露带给他的感觉——一潭死气。
露露在教堂的第三日。表现良好,非常听指挥。
目前唱诗班的固定成员,只有两个。露露和鸡腿。
露露对别的人也非常友好。大家都不去叫她干活,不是因为她长得非常漂亮,而是她给人的感受,实在是太像一件美丽的易碎品了,好像一旦发生什么,就会将这美丽的瓷器打碎掉,楚苟都不敢大声和她讲话。他怕自己一口气就会将她吹碎当然不是他的呼吸太重,而是这瓷器的内部已经充满了裂纹,现在她还能安然无恙地立在这儿,完全是一种天意一种巧合,一种无可复制的微妙平衡的达成。他真怕自己呼气太大声,一不小心就把这完美的平衡给打破了,然后——哗啦啦——碎一地。
谜底在一个礼拜之后揭晓。
这期间露露的表现都非常好,她在舞台上的仪态姿势,都堪称完美,她知道怎样才能流露出自己最美的模样。竹说她一定接受过相关的培训。只不过,露露只有一点让人觉得麻烦,就是她年纪轻轻,就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媚态,无法让人觉得她才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唱诗班要求的是歌喉的纯粹干净,姿态的端庄肃穆,而非这样的娇媚。露露表现得过于诱人了,楚苟和澜试着纠正了好几次,都没什么效果,好像这已经刻入她的骨髓,成为她生活中的习惯了。
你不用抛媚眼的。露露。澜很无奈地再一次提醒露露。
露露中断了自己的动作,脸上流露出歉意。
他们的临时舞台就在教堂背后,教堂后面的花圃里面还有一圈小小的草坪,他们就在草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