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阎罗殿。
一个个心惊肉跳。
缝好了,待我给他吃个保命丹,使个回生咒,应该能活下来。
辛如铁松了口气,找块干净布擦擦手,揩掉额头的汗,轻叹:
降妖杀怪我都不带紧张的,干这个让我喉咙发干。
你无奈,我还无奈呢。说好的出来干官差,这不到一天功夫,浣肠截肢缝肌,我都成了大夫啦。靖意司还没听说有这么干活的。
这只能说守捉使大人你多才多艺,才艺卓绝。
新娘子把一个血布条朝他胸口一甩,轻斥:这算什么鬼的才艺,胡说八道。
喂,你们两个,把孩子和他妈都送上二楼。。。。。。
辛如铁大声吩咐。
别,人手少了,诡物也开始蠢动,还是把大家都聚在厅堂,别再分开。
好,你你你,上去帮着把伤员都抬下来。你你,拼两张床出来,麻利点。
是,大人。
遵命,大人。
。。。。。
就在这时,厅堂后门处,再次传来了打斗声。
你这里坐镇,我去收拾。
新娘子点点头,目送辛如铁闪出后门。
马桶怪从茅房出来了。
这次它的身体又有新组合:
接了一截破腔子,胡乱罩着一件翠荷叶色绣着鸟雀的肚兜,朽烂不堪,褪色严重,遮不住一个遍布利齿吞吐长舌的血盆大口。
正是之前在粪池里搅捞到的那具无名尸身。
上头顶着个夜壶脑袋,壶口拥挤地赘生着七八个眼睛,壶嘴处也挑着一只,黑绿色,支在肉色的眼棒上,滴溜溜乱转。
茅尸诡,这旱厕里没少藏尸,怨念可真不小。辛如铁嘀咕着,还都是陈年尸身,这个驿站到底发生过什么?
不容细想,那诡物已经暴起发
难,白衣人眼见着抵挡不住。
啊——
一人惨叫,三根手指断飞半空,诡物长满吸盘的长舌吧嗒一弹,全数舔回口内。
嘎吱嘎吱
嚼花生一般,听着让人牙碜。
白衣人倒也不怯阵,几人挥着武器斩向舌头,掩护伤者后退。
诡物唧唧笑着,舌头如触手般上下翻飞,巧妙地抽在刀背剑身枪杆上,把攻势一一化解。
呯呯
一人抵近,双持火枪连发,直取茅尸诡的大嘴。
它七条胳膊瞬间收回桶内,不倒翁般朝后一倒,躲过铁砂,弹回来时,手臂挥摆如影,唰唰唰唰,甩出几片黄色的薄片,带着异样恶臭。
三个靠前的白衣人还未看清,脸面就被那薄片盖住。
站得较远的那位本能举刀格挡,啪一声阻住了,臭气袭来,赶紧砍在地上,用脚踩住。
辛如铁上前一看,原来是一张道士常用的驱风咒符,符文有明显改动,不知附入了什么异法。
符纸看样子也是在粪池里浸泡甚久,臭气熏天,虽压在刀刃之下,仍似断身蚯蚓般剧烈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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