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形煤矿,陈老黑一帮人,惶惶不可终日地坐在办公室,静待朱青带警察过来解围。
“黑哥,朱所长他们来了!”一个小保安推门进来,慌慌张张说道。
“快快!快把朱所请过来!”陈老黑猛地站起来,急不可耐地兴奋喊道。
跟着,他又责备道,“你这家伙,怎么不把他们直接带办公室来呢?”
不过,朱所到来的喜讯,倒也让他的责备听起来声嘶色厉,实际上是比较平淡的。
说完,他一屁股坐到椅子里,一脸不乐意的嘟囔着。
“你这朱青狗日的,终于过来给老子解难了!”
陈老黑抬眼一看,报信的小丁,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他奇怪地问道,“小丁,你怎么还不走呢?”
“嘿…黑哥,朱青他们被…被困了。”小丁结结巴巴地说。
“什么?你把话说清楚!”陈老黑一拍桌子厉声地说。
一听这话,小丁心里便暗自腹诽着,我话才说一半,你就打断我的。
跟着,又像放连珠炮似的,说这说那,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现在倒好,你又指责我没把话说清,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唉!这小弟还真是难做。
不过,小丁也没敢把埋怨流露出来。
他便把自己所看到的,朱青被捉弄、被围困的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小丁着重指出,这些事情,其实都是张涛一个人在策划与指挥的。
“什么?”等小丁把话说完,满屋子的人都跟着惊呼起来。
光头更是大惊小怪地喊道,“不可能!绝不可能!下冲人敢围〇困警察,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
顿了顿,光头老神道道往下说:"这事说大可以大到没边,那可是和政府作对呀!”
“说小呢,也可以变成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过,这可是有前置条件的,那必须有强硬的背景和势力。”
“可下冲谁有这背景呢?据我所知,下冲是没有这样的人的。”
“涛古那小子,更是一穷二白的家境。"
李江接过话,揣测道。“是呀!按说,涛古这小子,也不是这样冲动鲁莽的人呀。”
他年纪五十出头,头发花白,是煤矿副矿长。
相对而言,他还算是个较为正直的人,认识张涛,对张涛也一直颇有好感。
“就算他头脑发热,他村里不是还有不少老成稳重的人吗?他们怎么能跟着一起胡闹呢?”
说着说着,他脸上流露出了担忧神色。
“这可是把整个下冲往绝路上带呀!张涛他功夫的确是厉害,可他凭他的肉拳斗得过政府,斗得过机关枪过吗?”
“我说这个事我们不瞎猜测、穷担心了。”陈义善不高兴地打断李江的话。
“涛古他们越是这样闹,闹得越凶,对我们就越有利。”
“他们结罪朱青,有好果子吃吗?朱青是那种好惹的角色吗?”
“说严重些,他们这是打警察的脸,全市那么多警察,他们惹得起吗?”
“我看,他们这根本就是硬往枪口上撞,自己找死!”
“他们困得了朱青一时,还能困得了一世吗?”
“只要朱青一解困,不用说,下冲这帮人必然面临朱青的疯狂打击与报复!”
陈义善幸灾乐祸道,“甚至,这事还可能成为袭警的大案要案,全市的警察、武〇警都可能云集双凤!”
说到这里,他得瑟地笑了笑说:“黑哥,看来这谈判的事呢,可以根本不需要考虑了。"
陈义善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明白了这个道理。
下冲这帮人现在看起来很英雄,其实却是在做蠢事,为自己惹祸。
而他们,却可因此得福。
刚才紧张、郁闷的气氛顿时一扫而光。
大家都开心、放肆地笑谈着,就仿佛他们现在正看到,涛古被抓,下冲的百姓被大批武警和警察驱散。
陈老黑一直没有说话,刚开始听到朱青被围的消息时,他的确感到无比震惊和不可思议。
围困警察?那可是天大的事呀!虽然朱青和那些干警在他眼里的确算不了什么,但那是因为自己花钱买通了呀!
无论他们是否有能力和品质如何败坏,只要那平顶帽还在头上戴着,那他们代表的就是政府。
围攻他们,就是和政府作对。这年代,谁敢做这样的事呢?
陈老黑想,我是没这胆的。有这个胆的,估计都被机关枪突突了。
下冲村民,凭什么有这胆呢?难道就凭张涛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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