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没了,她开始跟简女士和南怀璟细数鹿笙的光辉事迹:“你们是不知道,鹿笙的酒量都是被我练出来的。”
看看,还开始卖弄上了。
许洲远给了她一记小眼神。
白薇薇视而不见的继续说:“鹿笙第一次喝酒是跟我去的清吧,几个学生会的都想灌她,你们别看她平时话不多,其实啊,最经不起激将了,我记得那是个男同学吧,”说着,她还用手肘捣了下鹿笙的胳膊:“是男的吧?”
鹿笙也不拦着她说,点头:“是学生会的副主席。”
“哦对,我想起来了,叫什么曲健还是什么,他当时一整杯红的都干了,结果鹿笙说一句,喝红的有什么意思,然后她就要了瓶烈酒,哎哟,那架势,跟她是个酒场老手似的!”
鹿笙这才揪了揪她的衣摆,意思她不要说了。
可话都说到这儿了,白薇薇怎么可能打住:“然后她一杯烈的下肚,都没到五分钟就直接瘫了,哈哈哈哈,后来几个男同学都借此想把她背回去!”
南怀璟的小眼神跟胶水似的,定在鹿笙的脸上。
许洲远已经成看戏的了:“然后呢,她就被男的给背回去了?”
南怀基朝许洲远的方向看过去,许洲远抖着肩膀,在憋笑。
简女士也急了:“然后呐然后呐?”
“然后我就当了她的护花使者了呀!”她扭头看鹿笙,笑的一脸坏:“要不是因为那天晚上见到了你那可爱的醉样,估计我还喜欢不上你呢!”
许洲远有点好奇了:“怎么,那天之前你俩还不是朋友?”
白薇薇耸了耸肩:“关系一般咯,”她皱了皱眉:“主要是她平时话太少了,对谁都微微笑,弄的我都看不懂她笑里的意思!”
“还有你看不懂的呢?”许洲远拿话逗她。
白薇薇给了他一眼:“别人我看不懂,你那眼神里藏了什么东西,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许洲远喝了三四两的白酒,有那么点上头了:“我眼里藏什么了?”
“你藏了什么还要我说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要成他俩的专场了
谁都没想到的是,在白薇薇喝完半瓶多的红酒后,三小盅的白的就让她坐不住了。
许洲远扶住她微微晃的肩膀,就有点懵:“你这后劲来的有点慢啊!”
她不是后劲来的慢,她是不能掺着酒喝,这是她在酒桌上的一大死穴!
鹿笙见她已经醉意上头了,就让许洲远扶她去四楼,许洲远说不用:“我带她回家。”
就这么,醉的已经走不成直线的白薇薇,被许洲远给背出了知南街。好在她今天穿的是过了膝的裙子,不然,还真得跟鹿笙借条裤子穿。
也就是今天,许洲远才真正见识到他家这个醉了酒是个什么样。
“许洲远许洲远”她一声比一声高:“许洲远!”
许洲远坐在主驾驶,就这么一只胳膊压着方向盘,一只胳膊抵着座椅,侧着身子看她。
“许洲远我喊你呢,你听没听见!”
刚才在知南街,许洲远背她出来的路上,她就这么一声又一声地喊他了,一边喊着还一边揉许洲远的脑袋。好在许洲远的头发不长,不然真要被她揉成鸡窝了!
白薇薇醉的已经睁不开眼了,就那么闭着眼嘚嘚嘚个不停:“不理我是吧,行,你有种!”
看看,说的都是什么话!
她抬着手,胡乱地挥:“你等着,晚上不抱着你睡了!”
许洲远凑过来一点:“那我抱着你,行不行?”
“你都不理我,”她哼了声:“你去抱哈宝睡吧!你去睡它的窝!”
许洲远笑的扶额:“它是公的,我不抱,我就抱你!”
也不知她听没听见,开始‘胡言乱语’了:“我那天那天看见那个坏女人了”
许洲远皱了皱眉:“哪个坏女人?”
“就就那个那个不要你的坏”她又突然改口:“好女人,哈哈哈”
许洲远把她往那边歪了的身子给扶过来:“在哪?”
“就就”她一时没想起来似的:“就那天她盯着我一直看一直看!”
许洲远问:“我在吗?”
白薇薇没回他这句:“看的我都想把她的眼睛给抠出来,”说完,她又咯咯咯地笑:“要是抠掉了,她就看不到我秀的恩爱了,哈哈哈哈”
许洲远突然想起那天在离她公司不远的咖啡店:“是不是你给我做白灼虾的那天?”
白薇薇突然睁眼看他了,一双眼睛,泛着盈盈波光,跟铺了一层碎钻似的:“对呀!”话题就这么突然跑偏了:“我做的虾好吃吧?”
嗯,还不错,就是有点咸了。
许洲远嘁了声:“难怪你那天那么反常!”
白薇薇突然不说话了,微阖的一双眼,盯着许洲远看,看了很久她才开口:“许洲远,她为什么不要你了呀?”她扁嘴了:“你那么好,她为什么不要啊?”
许洲远以为她知道原因的:“鹿笙没跟你说过吗?”因为南怀璟知道,所以他以为鹿笙也知道,鹿笙和她关系这么好
白薇薇一脸委屈:“我都不敢问”
她也有不敢做的事情啊!
许洲远笑:“为什么不敢?”
为什么不敢呢?
怕知道他的伤,怕知道了以后总是去想他的伤。
不过白薇薇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她吸了吸鼻子:“你心里还有她吗?”这个问题,若不是她醉酒,她这辈子都不会问出口的。
许洲远把她耳鬓稍稍有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凝眸看她:“我心里有谁,你不知道吗?”
她知道,可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是我吗?”她问:“全是我吗?”
“嗯,全是你,一点别人的影子都没有!”
也不知是具体什么时候,她啊,把他的一颗心占的满满的,一根别人的头发丝都装不下了。
白薇薇笑了,撑着身子坐起来,许洲远知道,她这是要他抱呢,他越过中控台,伸手抱住她,下巴压在她肩膀。
“白薇薇,你可千万别不要我,”车窗玻璃开着,有风灌进来,微风和煦,吹得他音色特别柔软,“你要是不要我了,我怕我再也没有重来一次的勇气了。”
结果,等了半天,没有等来回答,倒是等来了浓浓的呼吸声。
许洲远松开她,没了倚靠,白薇薇脑袋歪着,他轻笑一声,又重新把她搂怀里。
刚才碎碎念的人,这会儿睡的沉,碎碎念的声音改从她耳边传来——
“还以为你酒量多好呢!”
“以后我不在的话,可不许在外面喝酒啊!”
“还有那裙子,以后别买那么短的了,真想穿,就在家里穿,听见没?”
“还有那高跟鞋,脚脖子都磨出茧子了,咱不能只图好看,嗯?”
“还有你上次做的白灼虾,哪有人不放葱姜的,你知不知道有点腥,还有盐,我都要被咸死了!”
他以为白薇薇睡着了,结果白薇薇突然咕哝了句:“那你还吃完”
许洲远也没松开她,声音裹着笑意:“你怎么还偷听人说话?”
日落西山,车厢里的酒气被五月里的风吹散,许洲远把白薇薇带到后座后,也睡了会儿。再醒,已经快七点了,他从手机里找了个代驾。
白薇薇枕在他腿上,咕哝了句什么,从侧躺变成了平躺,许洲远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那一点都不红,却醉的不省人事的脸,摸了会儿,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宝宝,还有六天。”
六天后,他就是她真正的老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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